北大屠夫陸步軒:一個賣豬肉的,為母校捐了9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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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北大學子陸步軒,在人海裏浮浮沉沉二十載,用他的經歷告訴了我們答案。曾幾何時,北大學子淪為猪肉佬,讀書無用論的論調充斥在我們身邊,2016年這個論調終於被陸步軒打破,陸步軒與陳生創辦的猪肉公司日益壯大,陸步軒陸續給北大捐了9億,在這成功的背後,又有幾人知曉事件的主人公吃盡多少辛酸?

年輕時,人們總是充滿無限希望,意氣風發,沒有什麼能够阻擋自己,然而,在這個世界,人們總被物質力量所束縛,名利、地位、他人的眼光。

生活的苦痛漸漸磨平了一個人的棱角,是屈服於現實還是堅持自我,撥開迷霧找到實現自我價值的出路呢?

北大學子陸步軒,在人海裏浮浮沉沉二十載,用他的經歷告訴了我們答案。

曾幾何時,北大學子淪為猪肉佬,讀書無用論的論調充斥在我們身邊,2016年這個論調終於被陸步軒打破,陸步軒與陳生創辦的猪肉公司日益壯大,陸步軒陸續給北大捐了9億,在這成功的背後,又有幾人知曉事件的主人公吃盡多少辛酸?

人海浮沉的前半生

1984年,西安師專的通知書剛到就被陸步軒撕了,他認為自己值得更好的學校。

經過一年的奮鬥後,陸步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考上北大中文系,鯉魚躍龍門,縣裡的鄉親們都說他是“文曲星下凡”。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進了北大並非就能衣食無憂,平步青雲。

來自小農村的陸步軒很快就發現自己與其他人的差距,一頭紮進圖書館,拉近自己與他人的差距,改變自己書呆子的形象。

然而,由於被捲入了紀念“九一八”的學生運動,陸步軒差點被取消學籍,幸而最終平安回到北大。等待分配。

就在他以為自己大展宏圖的時候終於開始了的時候,一紙派遣令將他“發配”回了西安,在西安的各大組織,北大的文憑好似變得一錢不知,屈辱與不甘磨平了陸步軒的驕傲與心氣兒。

好不容易托人長安縣城建局謀得一份差事,結果原本屬於自己的名額竟然因為體制內的“關係”被自己的高中同學頂替掉了,糊裡糊塗就被分配到了瀕臨破產的長安縣柴油機配件廠。

最終陸步軒憑藉北大的文憑在計經委尋到一份沒有編制的工作,幹活多、福利少、薪水低,由於賞識他的計經委主任“出了事”,下馬了,不善轉寰的陸步軒的仕途也就此暗淡,壯志難酬,體制內的這些壓迫加上當時時興的下海風讓陸步軒也順應了時代的潮流下了海。

起初興致勃勃地挖金礦、做裝修、做藥材甚至開小賣部,原本以為能够搭上潮流的列車,最後卻在潮流裏賠的血本無歸。

陸步軒回憶說:“我把牛養成了羊,把羊養成了雞,越來越瘦。”

飽經挫折的陸步軒漸漸喪失鬥志,“他人即地獄”,北大的高學歷成了成了他人嘲笑的笑柄,也成了陸步軒心中的一根刺。終日混迹在麻將桌上,做一個渾渾噩噩的賭徒。他的妻子終於忍受不了他,與他離了婚。

直到與第二任妻子結婚,女兒誕生了,家庭的責任讓陸步軒不得不放下北大學生的自尊,租了個寬不足十尺,長不過丈五的小店,搖身一變化為肉攤前的猪肉佬,慢慢地走出落魄的過去,打算好好過日子。

白天買猪肉,晚上就睡在猪肉攤樓上,兩杯酒下肚,忘卻樓下的一排排“屍體”。

為了掩藏自己北大學子的身份,陸步軒裝作一幅文盲的樣子,從不去買報買書,從北大帶回來的8箱書,也在沒有打開過,終日與孔方兄作鬥爭,日子就這麼一天天“混”過去了。

再入體制,告別過去

直到2003年7月,西安電視臺一篇《北大才子長安街頭賣肉》把陸步軒炸成了網紅。一石激起千層浪,各路媒體紛至遝來,與陸步軒沾親帶故的親朋好友們都想蹭一蹭這波熱度。

平靜的生活被攪得一團亂,北大學子成屠夫、出名後忘恩負義、辱沒師門等等流言若雪片似的飛近陸步軒的生活,陸步軒說:“這都是因為‘碰瓷北大’”。

為了應對各路的流言蜚語,陸步軒選擇了寫了一部《屠夫看世界》予以回應,書中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奈與窘迫,也完整地披露了體制的腐敗。

當有人問他怕不怕遭到體制的打擊報復,他說:“怕什麼,我寫的都是事實。”北大多年的權威性面貌被打破,一時“讀書無用論”甚囂塵上人才的培養、就業的觀念等等成為人們熱議的議題。

人生也許就是不斷的放下,總要與過去來場好好的告別。出名後的陸步軒收到到各方拋出的橄欖枝,十幾年前沒實現的體制夢想現在近在咫尺。

2004年,在多方考慮後,陸步軒進入了一個修訂《地方志》的清水衙門,把肉攤交給了弟弟打理,陸步軒說:“心裡還是嚮往體制的”,一待就是12年。

北大出身的陸步軒,文學功底與業務能力得到了領導的肯定。然而,作為修撰地方誌的主力,在收集資料的過程中,各個部門提供的數據與統計局的數據不一致,體制內的各種現象讓陸步軒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

繁重的任務與低廉的薪水讓陸步軒再次對體制失去信心。

如果去高校的話,自己落下了十多年的專業要不起來也要時間、到時候評職稱、考碩士、考博士又要多少時間?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讓自己揮霍?如今在肉攤積攢了十幾年的財富與經驗何嘗不是另一種選擇?

突破自我,實現自我價值

2008年5月,陸步軒在廣州遇見了與他境遇相似的北大校友,“賣肉佬”陳生。與陸步軒對於“買肉佬”身份的尷尬與窘迫,陳生顯得更為灑脫。

2009年8月,陳生邀陸步軒一起開辦“屠夫學校”,在多方校友的資助下,陸步軒成了“屠夫學校”的名譽校長,為學校編寫教材,培訓營員。

事業漸漸越做越大,2013年4月,陸步軒受邀回到北大為畢業生做演講,他哽咽地說:“我給母校丟了臉、抹了黑,我是反面教材。”

而北大老校長許智宏為此演講致辭時說,“北大學生可以做國家主席,可以做科學家,也可以賣豬肉。”老校長的話無疑給了陸步軒極大的鼓勵。

第二天,北大校友會們邀請了陸步軒等人參加企業家座談會,在一排受邀嘉賓中,陸步軒差點被遺忘。座談會希望各位企業家們捐贈3000萬作為北大創業基金,用於“哈佛”“矽谷”等等高大上的項目,陳生指責這是利用北大的招牌倒賣土地與資金。

面對這些道貌盎然的現象,陸步軒的心中五味雜陳。自己過去追逐的名與利,文化人的體面究竟有何意義呢?

2016年5月7日,壹號土豬與天猫商城簽約,陸步軒亮相發佈會引來一則《北大屠夫能公務員生意兼顧嗎》的質疑,當地政府展開對陸步軒的調查,調查結果並無違規,但是陸步軒也待不下去了,距離提前退休的年限只有三年了,但是陸步軒還是毅然辭職了。

“誰見過人蓄養鳳凰呢?誰能束縛月光呢?一顆流星自有它來去的方向,我有我的去處。”辭職後的陸步軒,轉型成了“猪專家”,在屠夫學校裏,他是嚴格的“老師”。

在公司裏,他是成功的副董,在猪肉攤裏,他是專業的“屠夫”2018年,他和陳生共同創辦的“壹號土豬”已入駐全國近30多個主要城市,當年銷售額達18億元。

這一次,陸步軒終於乘上時代的列車,當年受人嘲諷的北大身份,曾一度是陸步軒的“逆鱗”,如今他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這一身份。

兩次離開體制,兩次賣豬肉,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懂得抓住機遇的人,終能笑看過去,“北大教給我的是知識和思維方式,正是憑藉於此,我才能够在猪肉行業做到頂尖。”

如今,誰還能說“讀書無用”呢?不過,讀書的同時,也要學會根據時代的變化,做出適當的轉變,讀書並不是“讀死書”。

文/扒拉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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