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妮說:“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生。”情竇初開之時,郭襄遇見了一代大俠楊過,從那時起,她的一顆心便系在了楊過身上。不過,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楊過還是和小龍女雙宿雙飛了,郭襄終究是錯付了。
1925年,陳芝秀來杭州相親,在親戚家吃飯時,她遇到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那人便是常書鴻。
常書鴻,1904年出生於浙江杭州,他自幼喜歡藝術,一有時間就在紙上畫畫,引起了父親極度不滿。父親是一個信奉“實業救國”的人,為了把兒子從藝術道路上拉回來,他甚至把常書鴻送進了工業學校讀書。然而,常書鴻也是個執拗性子,進入學校之後,他選擇了染織專業,再怎麼說也能與繪畫沾點邊。另外,他在業餘時間還參加了由豐子愷等人舉辦的西湖畫會,在那裡,他學到了很多知識,也結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夥伴。
畢業之後,常書鴻留校任教,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在飯桌上遇見了來杭州相親的陳芝秀。陳芝秀是他小姑的養女,人長得很漂亮,家教也十分不錯。幾番接觸之後,常書鴻與陳芝秀二人互生好感,很快就走到了一起。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雙方家長見他們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於是本著親上加親的原則,同意了二人的婚事。
1927年,常書鴻攜妻子去了法國,考上里昂中法大學公費生之後,他又轉到巴黎高等美術學校繼續深造。在校期間,常書鴻聲名鵲起,他的《梳妝》、《湖畔》、《沙娜像》等油畫作品,被法國各大美術館爭相收藏,他成為了一個炙手可熱的藝術新星。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常書鴻卻在異國他鄉感受到了敦煌藝術的魅力,於是他當即決定回國,去敦煌保護藝術品。
1943年3月,回國7年的常書鴻經過千辛萬苦之後終於來到敦煌,他當上了敦煌藝術研究所的所長,把餘生都獻給了祖國的敦煌壁畫。然而,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敦煌地處邊疆,氣候乾燥,滿是風沙,人烟稀少,與時尚的法國巴黎沒有絲毫可比性。時間一長,陳芝秀不樂意了,她是個愛浪漫,愛熱鬧的女子,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這種苦日子。
後來,她曾向常書鴻提出要回杭州,把孩子送到學校念書,但常書鴻卻說一家人就該在一起,他不支持妻子的想法。巧的是,正在陳芝秀滿心煩悶之時,一個叫趙忠清的青年軍官出現了,他是陳芝秀的老鄉,還能說會道,幾句話就勾起了陳芝秀寂寞的芳心。一天,陳芝秀隨趙忠清離開了敦煌,到了蘭州之後,她迅速報紙上刊登了一則與常書鴻離婚消息。
陳芝秀走後,常書鴻一心撲在了敦煌,他把長女常沙娜送到美國留學,把小兒子常嘉陵寄養在杭州伯父家中,直至遇見生命中第二個女人李承仙,他才重新煥發新生。不過,陳芝秀卻過得不怎麼好,趙忠清入獄之後,她在藝術圈也混不下去了,幾經波折之後,她只能靠幫傭為生。
一次,常嘉陵在街上意外遇見了衣衫破舊的陳芝秀,同行友人問那人是不是他的母親,誰知常嘉陵卻說:“我不認識她。”二人本是母子,如今卻形同陌路,孰是孰非真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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