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貧困村50餘人殺害17人騙賠償款:殺人賺到的錢,基本用於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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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盲井式犯罪,指的是在煤礦上,進行人為的製造礦難騙取賠償犯罪,因與電影《盲井》情節類似,被稱之為“盲井式犯罪”。從2010年至2014年間,74名嫌疑人在山西、陝西、內蒙古等六省區殺害17人,並偽造礦難,以騙取賠償款。該系列案件被稱為“內蒙古盲井系列案”,涉及的74名嫌疑人中有50餘人來自雲南鹽津縣石笋村。

盲井式犯罪,指的是在煤礦上,進行人為的製造礦難騙取賠償犯罪,因與電影《盲井》情節類似,被稱之為“盲井式犯罪”。

從2010年至2014年間,74名嫌疑人在山西、陝西、內蒙古等六省區殺害17人,並偽造礦難,以騙取賠償款。該系列案件被稱為“內蒙古盲井系列案”,涉及的74名嫌疑人中有50餘人來自雲南鹽津縣石笋村。該村莊一時被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

石笋村,隸屬廣南縣楊柳井鄉,地處廣西西林縣那佐鄉邊,屬於山區。距離鎮38.00公里,面積19.00平方公里,海拔1364.00米,年平均氣溫16.00℃,年降水量940.00毫米,適宜種植玉米、烤烟等農作物。該村轄達幕、木門、龍仕等18個村民小組。

從柿鳳公路前行,在“石笋煤礦”指示牌右轉拐入朝天馬山脈,蜿蜒的道路兩邊都被種上了玉米。石笋村村委會外張貼的貧困戶“掛星摘帽”行動公示欄上,列明全村有518戶貧困戶。在村道邊的一處屋牆上,刷著標語:“人多地少困難大,少生孩子是辦法”。

廟壩鎮精准扶貧精准脫貧攻堅作戰示意圖顯示,“盲井式犯罪”出現最多的石笋村,被要求脫貧時間是2017年,由昭通市衛生局作為掛鉤扶貧組織,計畫新建道路40.4公里,硬化村組道路66公里,發展砂仁1120畝,養殖牛800頭,養蜂200箱,養兔30000只,异地搬遷集中安置72戶,分散安置315戶。

據瞭解,在石笋村支部下有一個圍成的大坑,黑色的煤渣散亂堆放在坑內,兩臺怪手停在一旁,這就是石笋村唯一在工商登記的企業——石笋煤礦。這也是石笋村民第一個接觸煤礦這個事物的源頭,現時煤礦處於停產狀態。

工商資料顯示,石笋煤礦法定代表人為羅華剛,成立時間是2009年7月6日,經營範圍為:煤炭生產、洗選、銷售。石笋煤礦實際的成立時間比2009年更早。據當地煤礦工人介紹,石笋煤礦2003年左右就開啟,年產十多萬噸,主要在本地銷售。近兩年銷售狀況不行,“工人薪水都發不出了,就停產了。”

該煤礦工人說,最早煤礦創立時,吸引了不少石笋村民前來打工,有三四千收入。“偶爾出現幾次小工傷,並沒有出現礦難死亡的情况。”

在鹽津縣法院的司法文書中,可以查到幾次石笋煤礦出現工傷的資訊。2004年,工人周義祥在挖煤時因煤井頂板脫落砸傷腰部,石笋煤礦對其補償11200元,並安排其在煤礦燒水、掃地等輕微工作;2013年,工人蔣細群在採礦時,被煤罐車撞傷,多處骨折,被認定為九級傷殘。

當地知情人分析,村民是從石笋煤礦接觸到煤礦,瞭解到工傷賠償。後來,村子的男人們走出大山,來到山西、陝西等地方煤礦挖煤,而這些煤礦多是安全條件較差的小煤礦或者黑煤礦。他們在這個過程中遭遇了礦難,獲得了賠償的同時也瞭解到礦難賠償。

在石笋村的田野邊,有一座墳,墓碑資料顯示,死者閔秀全,48歲,2006年9月16日,在山西高平市一煤礦遇難;在村中的一處交叉路口,有另一座墳,死者楊仕强,23歲,同樣是2006年9月16日於山西高平市煤窑遇難。兩人的墓碑上寫著同樣的挽聯是:“一去千里終成別,魂歸故鄉杳無音。”

從礦難的受害者,到成為礦難的製造者,是什麼原因造就?

有鹽津縣司法系統幹部分析認為,出現這種情況,是犯罪者、嫌疑人一次得手後,嘗到巨額賠償金的甜頭,很難收手。而他們所在的村莊的村民們,很多人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卻沒有作出過任何封锁罪惡發生的舉動。加之此類案件不能張揚的特點,在不少案件中,呈現鄉親之間、家族化的犯罪人員構成。另一方面,礦主息事寧人、私了的心理,也助推了一些人鋌而走險。

沒有人說得清楚,石笋村“盲井村”犯罪源頭從何而來。有一些當地村民分析,貧困並不是導致這些人走向犯罪的主因。賭博,才是促使罪惡萌芽、發展甚至膨脹的根源。在村裡,隨處可見當地人在一樓客廳內打著麻將,一群人圍觀。

當地人介紹,出現在內蒙古檢方起訴書中的王付祥、汪强文等人,平時都嗜賭成性,“殺人賺到的錢,除了一部分蓋房子了,其他都用在賭上。”

2016年5月30日,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檢方的一份公訴書公佈,74名故意殺人、偽造礦難騙取賠償款系列案的被告人被提起公訴。

隨著74名被告人被繩之以法,盲井系列案逐漸成為歷史,但該案件背後所掩藏的社會問題和人性罪惡,卻不得不讓我們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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