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四大才女,他睡了一半,卻被稱為史上最專一的男人,只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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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楚懷王曾做了個春夢,夢中一個仙女投懷送抱。兩人交歡過後,仙女就乘雲而去了。後來,我們都知道了“巫山雲雨”。一千年後,有一個詩人如是寫就一首詩,用來悼念亡妻: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愛妻於他,正如短暫美好的巫山之雲,獨一無二,難以忘卻。這個男人,名叫元稹。怎奈女兒性格剛烈,一氣之下削髮為尼。

楚懷王曾做了個春夢,夢中一個仙女投懷送抱。兩人交歡過後,仙女就乘雲而去了。

楚王上前挽留,問她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仙女說:“我是巫山之女,家住巫山之陽,高山之阻。我早上幻化為雲,晚上幻化成雨,如此,與王日日歡好。”

隔天,懷王站立窗前,看見朝雲暮雨,就想起了昨夜那個夢。

後來,我們都知道了“巫山雲雨”。

一千年後,有一個詩人如是寫就一首詩,用來悼念亡妻: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愛妻於他,正如短暫美好的巫山之雲,獨一無二,難以忘卻。

“我這一生,還會走在花叢中,還會愛上很多人,但她們都不是你。”

這個男人,名叫元稹。

始亂之,終弃之

元稹的祖上,是北魏皇帝。

雖為皇族,但到了元稹的父親元寬這代,家道已經沒落了。

元寬資質有限,只當了一個小官,卻一心想恢復昔日榮光。

女兒十幾歲時,元寬就曾逼其進宮,希望能一榮俱榮。怎奈女兒性格剛烈,一氣之下削髮為尼。所以,元稹就成了家裡最大的希望。

元稹八歲時,元寬就去世了。就此,家境就更貧寒了。

為了早日考取功名,十五歲的元稹,選擇了錄取率很高的明經科,一戰告捷。但是,“明經”出身不能做官,要做官,還要過吏部那關,所以,他還要繼續備考。貞元十五年,元稹二十一歲,正在蒲州的普救寺遊歷。

一日,他在房中,突然聽到寺外兵馬嘈雜。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崔相國夫人和女兒路過普救寺。誰知,當地駐軍的頭目,要强娶崔家小姐雙文,故而圍住了普救寺。

而巧的是,這個雙文,竟是自己的遠房表妹。

見婦孺受難,元稹隨即寫信給了蒲州的將軍,將軍一到,崔家得以虎口脫險。崔夫人設宴答謝救命之恩,答謝宴上,元稹一眼就愛上了雙文。

宴席結束後,元稹多次向雙文的侍女表白心迹,求她撮合。

雙文的侍女,一早就看出了元稹的心思,也觀察到小姐自從見了元稹後更愛歎氣了,應該也非無意。於是,她給元稹出了個主意:“小姐愛寫詩,要不你就寫幾首情詩試探試探吧?”

寫詩,可是元稹的看家本領,他當即作了兩首交給侍女。當天晚上,侍女就拿來了雙文的回信:“待月西厢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元稹一看,狂喜一番:“小姐這是讓我今夜翻牆去西厢找她!”

當夜,元稹如約而至。不料雙文卻端坐著,一臉嚴肅地教訓了元稹:“哥哥救了我們一家,是義。但現在卻以義來裹挾,做這些於禮不合的事情,跟亂臣又有什麼區別?”

女人真是善變,元稹無奈又翻牆而出。

接下來幾天,元稹一直鬱鬱不樂,有天晚上,好不容易入眠了,卻突然聽見雙文的侍女的聲音:“來了來了,別睡了!”

侍女抱著枕頭和被子,後面跟著的竟是崔雙文。和之前的端莊嚴肅完全不同,月光下,嬌滴滴的崔雙文,又多了幾分嫵媚。

元稹雖然摸不著頭腦,但美人投懷送抱自是不能拒絕。此後,雙文都是夜半抱枕而來,天明攜侍女而去,兩人儼然夫妻。

但是,奇怪的是躺在床上時,雙文總是默默地枕著元稹的手臂,不發一語。

元稹喜歡她的字,她就再也不寫;喜歡她的文章,她就再也不作;元稹繼續寫詩挑逗她,她也不看;元稹知道雙文才思敏捷,喜歡聽她議論,她卻裝作淺薄無知。

她對元稹情深意重,卻從不表達出來。

有一晚,雙文在房裏獨自彈琴,曲子傷感動聽,元稹偷聽到了,求她再彈一次,她卻怎麼都不彈。

元稹永遠猜不透她的心事。

他雖多情,卻不懂女兒心。

幾個月後,他的考期到了。他背負著家族復興的職責,非走不可。臨走的晚上,他默默無言,只是長籲短歎。

雙文也明白,這個男人終究要走了。

“最開始,你不按禮法來,到末了,你又要拋弃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對這次離開有這麼多感觸?你不開心,我也沒什麼好安慰你的。你不是喜歡聽我彈琴嗎,我最後滿足你一次吧。”

雙文幽幽說道。

雙文彈的是失傳已久的《霓裳羽衣曲》,她彈得又亂又怨,聽得元稹潸然淚下。突然,她猛地雙手按住琴弦,淚流滿面,奪門而出,再也沒回頭。

此去,他再也沒回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

元稹到京後,考試失利。

於是,他買了一盒胭脂,附信向雙文傾訴失敗的痛苦,雙文回贈了他一枚從小佩戴的玉環:“長安是個風月場,難得你未忘我。當初是我自己獻身的,如果你引以為恥,不願意守盟約,要追求大業,那我只能默默祝福。如果你還念舊情,那我也以這塊玉環自喻:玉表示忠貞不變,環代表情意不絕。春風起了,人容易生病。勤加餐飯,勿念。”

落第後,元稹在友人的引薦下,見到了當時權傾一時的丞相韋夏卿。從一開始,韋夏卿就流露出了要招他為婿的意思。元稹的態度很曖昧,他沒有答應,卻頻繁地出入韋家。

兩年後,在韋相的推薦下,他終於及第,被授予一個小小的官職。

苦讀不成的功名,竟來得這麼容易。

他心系的雙文雖富足,但崔丞相已死,無權無勢,對仕途沒有任何幫助,如此思來他動搖了。

元家等著他去振興,他門第不高,即使做官,也難有出息,如果錯過,可能這輩子就沒有機會了。

最後,他決絕地選擇了這場政治婚姻。

開始,他並不喜歡韋叢,只是相敬如賓地與她相處著。但他喜歡韋家,“韋門正全盛,出入多歡裕。”這是他抵抗不了的誘惑。

他剛做官,日子並不富裕。

嚴冬臘月,他伏案寫作被凍得瑟瑟發抖,韋叢就把家裡所有能穿的衣服都拿出來,披在他身上。

他想喝酒,沒錢買正鬱悶,韋叢就從外面拎了一壺回來。他一飲而盡之後才想起,韋叢哪來的錢?仔細一看,原來她把頭上的金釵賣掉了。

他,慢慢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她雖是丞相之女,卻無怨無悔地和他當貧賤夫妻。粗茶淡飯無怨,買不起柴,撿落葉來做飯也無怨。

况且,她的詩才一點都不輸雙文,並且她溫良賢淑,不似雙文那樣讓人琢磨不透。如此比較下,他的心裡種下了她的位置。

在老丈人的幫助下,他的官越做越大。但可惜,就在元稹慢慢富貴起來時,韋叢卻得了重病,只留下一個女兒,就撒手人寰了。

元稹此時正在外為官,公務繁忙,無法送葬。

他想起了以往含辛茹苦的歲月,當時開玩笑總和她說死死死的,但想不到玩笑話都成真了。韋叢跟他一起,沒享過福,他的愧疚難以言錶:“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他夢見了妻子,她之前說過,要把那些舊衣送給下人,好讓她們過冬。

夢醒後,他便送了很多錢給下人。當年她跟著他一起受苦,現在他有錢了,只能用這種管道聊以補償內疚了。

“惟將終夜常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就讓我的餘生為你無眠吧,這樣才能稍稍回報你那永遠為我緊繃的雙眉。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是,他給她寫就的悼亡詩裏最深情的一句。

是的。她,永遠是他心頭那個無可取代的巫山女神。

薛濤箋、女兒淚

中華詩典上,可能很難再找出比“曾經滄海”更專情的詩了。

不過,再專情的男子,都多情薄凉。他元稹也如此。在韋叢纏綿病榻的時候,在外為官的他,卻已經有了新歡。

這新歡,即唐代四大女詩人之一的薛濤。

薛濤本是官宦之女,天資極高。可惜年幼喪父,為了養活相依為命的母親,薛濤入了樂籍,成了一名樂伎。

後來,薛濤因才華出眾被節度使韋皋相中,加上薛濤寫就一手好公文,成了韋皋的得力助手。韋皋為此還特地向朝廷申請封她為校書郎。

名頭一響,想通過她走後門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薛濤雖是女流,但性格狂逸,和男人接觸也不避諱,惹得韋皋醋意大發,一怒之下就把她貶到蜀地去了。

剛貶到蜀地的時候,薛濤心裡很是淒慘,未承想,在這裡遇到了元稹。

這一年,正是元稹和韋叢結婚的第七年,他被派到蜀地做官。

他久聞薛濤芳名,一到蜀地,就急忙約見了她。

宴會上,薛濤的琴和元稹的詩一相逢,兩人就此金風玉露般胶著。

兩人經常流連床榻與溪邊,談著風花雪月,許下海誓山盟。

但是,故事又重演。

三個月後,元稹離川,要到更繁華的洛陽做官去了。他留下會回來迎娶薛濤的承諾,之後就再不見蹤影。

元稹走後,薛濤相思成疾,她每天都給元稹寫情詩,嫌宣紙不够好看,她還采來花瓣,做成染料,自製一種輕薄豔麗的箋,後人稱為薛濤箋。

在桃紅色的薛濤箋上,她附上一首首哀婉動人的情詩,然而,依舊沒能把元稹喚回來。

和薛濤同樣命運的,還有位列唐代四大女詩人的劉采春。

劉采春,還是江南有名的樂伎,歌喉婉轉,遠近聞名,所以吸引了元稹。只是,依舊是窠臼,元稹招惹了她,後又始亂終棄。

於元稹而言,薛濤和劉采春,雖然都是難得一見的女才人,但她們畢竟是樂伎,對他的仕途有百害無一利。所以,他雖流連花叢無數卻不讓自己沾染片葉,他這一生,為了權位,實在是欠了太多女人的淚。

只怪,這些女人都太深情,以至於給了他元稹一支筆,讓他親手寫下命運的悲劇。

此生不復相見

男人好像都忘不了初戀。一千年後是這樣,一千年前也是這樣。

多年後,元稹還是沒能忘記雙文。

他寫就一首“半欲天明半未明,醉聞花氣睡聞鶯。猧兒撼起鐘聲動,二十年前曉寺情”的詩,情深義重裏念的都是雙文。

他忘不了最後一次見到雙文,雙文摔琴而去的那一幕。每個夜半時分,對元稹而言,都像一場讓人形銷骨立的春夢。

後來,他又經過了雙文家。雙文早就看透元稹不會回來,聽聞他已娶了丞相之女後,也決絕地嫁了他人。

可是,元稹真忘不了雙文,他找到雙文的丈夫,跟他說,我是雙文的表兄,途經此地,想和她一見,不知可否?

不過,被雙文一口回絕。

後來,雙文又托僕人送來了一首詩:弃我今何道,當時且自親。

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

冷冷的幾句,將他們之間的情意斷絕。

想他元稹一生娶了兩妻一妾,每次都是許下海誓山盟,但轉頭就接受下一任。他寫得最好的詩,都是悼亡詩。

他把和雙文的故事,更是寫就一部傳奇,即後來驚才絕豔的《西厢記》的原型。其間,他化名張生,雙文化名鶯鶯。

他一生都在給女人賦詩,使得他被當時和後代的詩評家罵得體無完膚。

如此看,他是多情,只是太過多情往往會負情,不是負她,就是負她。

最後,他在妻子裴淑的溫柔鄉裏告別了這個他虧欠太多的花花世界。臨死前,裴淑還在彈琴給他聽,但他聽著裴淑的琴聲,心裡卻在想著幾十年前,雙文摔琴而去的那一晚。

那一晚的月色,縷縷穿透人心。

世事紛紛擾擾,千百年後,一切又從頭。

東風惡,歡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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