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8歲高齡的蘇雪林在臺灣去世;這位在民國文壇上地位堪比冰心、丁玲的著名才女,卻有一段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情感故事,直到她臨終前,才完整道出其中奧秘。
1897年,蘇雪林出生在浙江省里安縣縣丞衙門裡,她的父親乃是當地縣令。按理來說這蘇雪林好歹算是出生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宦家庭中,理應有權利受到教育的薰陶,但偏偏她的祖母非常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那一套,就是不讓蘇雪林讀書。
小孩子越是壓制就越是想要反抗,更何况蘇雪林天生就是讀書的料。沒有資格讀書,她從7歲起就開始躲著大人們的目光旁聽兄弟們念書,雖不懂其中含義,但也能背誦出《三字經》、《千字文》、《女四書》之類的古籍。
稍微長大點,蘇雪林又開始向兄弟們借一些話本子,並且撿他們帶回來的一些報紙看,就這麼東一下西一下,倒也偷學到了不少知識。只不過年齡再大點,這些偷學到的知識也不太頂用了,蘇雪林迫切想接受到系統性的教育,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最終獲得了讀書的權利。
但是這讀書的權利,是她用自己的婚姻換來的,她接受了自己多出了個未婚夫之事。未婚夫是一名五金商人的兒子,名為張寶齡;因為是男子,所以擁有讀書的機會,並且他讀書也讀的很不錯,是一比特很有才華的理工科才子。
1921年,24歲的蘇雪林終於獲得了前往法國留學的機會,這個時候她已不是當初那個為了讀書還要以死相逼的小女孩,她參加了五四運動,胡適、李大釗等當世著名文人都曾教導過她,她還發表過多篇文章,開啟了寫作之路。
但由於父親病故,母親病重,1924年,還沒完成學業的蘇雪林被迫回到家中,跟張寶齡完婚。張寶齡也是比特留學生,蘇雪林在法國學習文化的時候,張寶齡則在麻省理工學院深造。按理來說,這民國時期的才子,不論文科還是理科,都喜歡那種同樣有才華有思想,接受過新式教育的女性,但張寶齡偏偏是個例外。
別看張寶齡在機械工程方面成就非常高,也在世界頂尖學府接受過教育,但他實際上還是被封建思想影響頗深,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是比特傳統女性,讀沒讀過書不要緊,但是要孝順謙恭,上養父母,下育子女。
蘇雪林可能是這樣的人嗎?當然不可能,從她小時候一直爭取自己讀書的權利就能够看得出她絕不會是這種安於躲藏在男人背後的女人。再加上這兩人一個學文一個學理,根本沒有共同話題,所以自從結婚開始,就一直處於分居狀態,誰都不搭理誰。
1931年,蘇雪林去武漢大學任教,張寶齡則留在上海,直到抗戰的炮火聲開始響起,這對夫妻才終於又有了交集。抗戰爆發後,留在上海的張寶齡跟隨眾人一起去到大後方雲南,在昆明機械廠任廠長兼總工程師,蘇雪林則跟著學校一起去到四川。
直到1942年武大校長找上門,希望能夠聘請張寶齡來校擔任機械系的教授,蘇雪林才再度見到自己這並不熟悉的丈夫。在四川的時候,雖然二人是夫妻,但仍舊各自住各自的,只有吃飯時才會碰頭。
蘇雪林真的沒有想過改善這段關係嗎?其實也有過,跟他們住在同一棟樓的楊靜遠在文章《我記憶中的蘇先生》中曾寫了這麼一段事蹟。說是某個中秋之夜,蘇雪林跟張寶齡在一同賞月,蘇雪林跟張寶齡說:“你看這月亮多圓呐。”誰知張寶齡回了一句:“沒我用圓規畫的圓。”
解放前夕,蘇雪林選擇去往臺灣繼續她的文學事業,後來又去到香港,被多所高校聘請。張寶齡則選擇留在大陸,從此這段夫妻關係畫上了一句號。
蘇雪林之所以在之後長達半個世紀的人生中一直沒有選擇在嫁,正是因為她發現,沒有丈夫她一樣能够獲得成功,她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不需要其他人來添磚加瓦。同時張寶齡跟她的相處過程,的確也磨滅了她對男性的期盼。
參考資料:《我記憶中的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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