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回憶:部隊赴大巴山施工,供銷社有比特18歲靚女,酒窩很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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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部隊是個大熔爐,更是一所百煉成鋼的大學校,只不過軍人的“畢業”是退役。一日為兵,終生是兵。離開部隊愈久,愈加懷念在軍營的生活。一段塵封了48年、赴紅軍之鄉大巴山通江縣執行國防施工的往事,至今歷歷在目。成都軍區命令13軍38師114團和37師111團,分擔開赴到川陝交界的大巴山脈執行國防電纜埋設施工任務。幹部戰士以泰山壓頂腰不彎的英雄氣概,在大巴山南麓的通江兩岸,戰鬥了5個多月。

作者:章月祥

部隊是個大熔爐,更是一所百煉成鋼的大學校,只不過軍人的“畢業”是退役。一日為兵,終生是兵。離開部隊愈久,愈加懷念在軍營的生活。

一段塵封了48年、赴紅軍之鄉大巴山通江縣執行國防施工的往事,至今歷歷在目。時光在星空中飄逝,記憶漸行漸遠,有些經歷的片斷總在腦海中閃現,有時它的聲音儘管是那樣的微弱,但時時强烈得難以平靜。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打開的是珍貴,抖落的是塵埃。

1973年10月12日,根據總部關於《盡快完成西安、通江、重慶地下電纜建設任務》的訓示。成都軍區命令13軍38師114團和37師111團,分擔開赴到川陝交界的大巴山脈執行國防電纜埋設施工任務。

11月6日這一天清晨,吃過早飯,天還沒有亮,軍號在營區吹響,我們團和配屬的師舟橋連登上瞭解放牌軍車,每車以排為建制乘坐,把背包在車廂裏從左到右擺成四排,每兩排的戰士持槍對面而坐,腿相互交叉,依營的戰鬥序列一輛輛馳出營區。我們從遂寧、潼南出發,沿途經南充、營山、平昌、儀隴等地一線,幹部戰士精神高昂,軍歌嘹亮向紅軍之鄉通江縣挺進。

沿途,漸見既蒼涼又蒼茫的風光,房屋矮小破舊,道旁土地貧瘠,是那種原生態的景象。道路也坑窪不平,都是塵土和小碎石。車輪滾滾,塵土飛揚,為保持車輛隊形,不停地變換速度,放眼眺望,一輛輛草綠色軍車雄赳赳,像巨龍蜿蜒伸展在盤山越嶺,橫臥在大山的溝壑,橫穿半山腰公路,氣勢磅礴,非常壯觀。

路途上,還遇到一個驚心動魄的事,在翻越一座山頂的時候,我們的軍車一輛輛開上去了,其中有一輛車因為山坡坡度太高,不知怎麼回事,車開不上去。司機急忙刹車,然而車不但沒停止,還往後打滑,那可是窄窄的山路,左面是山壁,右邊是深達百米的山澗,車上的戰士們馬上下車,在後面拼命推,才把軍車推過了山頂,真是虛驚一場啊!

經過三天的摩托化行軍,我們大部隊終於在11月9日全部到達各工區駐地,我們八連第一個工區駐紮在通江鐵溪區南邊三公里的河灘上。清澈見底的河水,那浪花晶瑩剔透,河水歡快地唱著,跳躍著傾瀉而下,給我們帶來無盡的快樂。在河灘上,我們以排為建制搭建帳篷,一座座帳篷就成了我們在大巴山麓的軍營,“不識巴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充滿了與天鬥、與地鬥的豪情壯志。

駐地附近有座小橋,河道不寬,橋樑跨度也不太大,小橋是從鐵溪方向通往通江縣城唯一的公路。這裡地處大巴山脈崇山峻嶺,連綿起伏,高聳入雲,層巒疊嶂,壑幽林密,雲霧飄繞,我平生第一次見到大巴山的偉岸。氣候也非常寒冷,冰封地凍,寒風刺骨,比我們家鄉上海冷得多哦!我們在帳篷外站崗放哨,眉毛就會結冰,真正體驗到風餐露宿的野戰生活了。

我們第二個工區駐地是一個通信兵站,從公路走進兵站,是一條長長的峽谷,兩面是陡峭的石壁,兵站峭壁根部有一個又大又深的山洞,只見不斷有進進出出的通訊兵在裡邊工作,是個非常絕密的軍事要地。

我們團施工條件極為艱苦,大巴山地區群山連綿起伏,山高坡陡穀深,氣候潮濕多變,懸崖絕壁林立,江河水流湍急,土薄石多質地堅硬,整條線路幾乎全是堅硬的青石地帶。我們全團施工總長度100多公里,每人每天可挖的土石方,是1.3米長、0.5米寬、1.5米深的纜溝。

我們每天天濛濛亮,吃了早飯,值班員哨子吹響就集合出發,然後到工地施工,中午半小時吃飯時間,再繼續幹,如果這一天完不成定額的任務,吃了晚飯還繼續再幹。我們班在班代姚洽通、副班長阿達平措的帶領下,發揚團結精神,互幫互助。我是班裡體力最差的兵,戰友們處處照顧幫助我這個沒幹過勞累活的上海學生兵,全班按時保質保量完成了定額任務。關鍵時刻體現團結協作、頑強拼搏、犧牲奉獻的精神,是我們軍人品格的寫照。

施工線路上,全是花崗岩石。在挖溝中,每天聽慣了鋼釺、鐵錘和石頭的碰撞聲、打眼放炮聲,可謂震耳欲聾。雖然上級配了不少的鑽岩機,也只能保障少數連隊使用,我們一點一點地炸,一鍬一鍬地清渣,沒日沒夜地幹,吃大苦耐大勞,幹部戰士手上都打起了血泡,泡破了就流血。

遇到田壩實施過河,大雪紛飛中,戰士們冒著零下三四度的嚴寒,穿著背心和短褲,在1.5米深的水中堵激流、戰頑石。在山高坡陡的懸崖絕壁上工作,腰系繩索,懸空打眼放炮。特別是挖空溝、放電纜是一件細活,千萬馬虎不得。由於銅軸電纜十分嬌貴,不能打彎,更不能漏氣,在山地鋪設放線,必須排成長隊人工接力,將電纜托起來,往開挖好的溝鋪放下去,保證電纜不受損壞。

幹部戰士以泰山壓頂腰不彎的英雄氣概,在大巴山南麓的通江兩岸,戰鬥了5個多月。我們擔負的國防施工是重要軍事設施,它首起北京,尾接昆明,是北京與大西南邊陲連接的神經,有著重大的意義。完成這一任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艱苦的施工,每日與大山為伍,與寂寞為伴,雖苦猶甜,也猶樂,沒樂也找樂!記得我們離駐地不遠的鐵溪鎮,鎮上供銷社商店有個漂亮的女營業員,18歲左右,明亮的大眼睛,身材苗條,亭亭玉立,臉上兩個酒窩是美麗的風景,皮膚細膩而白晳,飄散著迷人的香氣,仿佛冰山美豔的雪蓮在巴山的孤峰綻放。有的戰士隔三差五,沒事找事到鎮上欣賞美麗姑娘這一風景。戰友們在一起聊天,談論的話題經常是她,真是深山出俊鳥,正如炮排長李淮所說:“可惜她選錯了出生的地方!”這位美麗的姑娘,我們雖然可望不可及,但我們很感謝她,讓我們這些年輕的戰士們在艱苦的施工中多了一些樂趣,雖然她根本不知道這些。幾十年過去了,往事如煙雲,卻像一壇陳年老酒那樣,盛滿了故事的醇香。

1974年3月20日,我們114團在時間緊、任務重、環境艱苦、條件差的情况下,圓滿完成了上級下達的國防施工任務。大巴山是值得我們參加國防施工的幹部戰士懷念的地。離別久了,心懷想念,那裡留下了我們青春的腳步,灑下了晶瑩的汗水,同時也是對我們意志品質的極大磨煉,成為我們永遠的精神財富。

人生最好的曆煉,莫過於軍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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