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馮玉祥十三太保的韓複榘是如何被蔣介石槍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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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但歷史上的真正的韓複榘並非是草莽之徒,也不是不識字大草包,更不是土老帽。事實上,韓複榘是有一定文化水准的。韓複榘與石友三、孫良誠等人並稱為馮玉祥的十三太保,後來在北伐戰爭中一路猛打猛衝過關斬將,是率軍第一個打到北京城下的北伐將領。就這樣,韓複榘算是進入民國“高級”將領之列,後來在中原大戰前被蔣介石收買,脫離馮玉祥投靠蔣介石。在投靠蔣介石以後,韓複榘被蔣介石任命為“討逆軍”第三路軍總指揮,二級上將。

在中國的歷史上,基本上是大一統王朝,但也有數次分裂時期。分裂無疑就是亂世,亂世就是武人的天下,比如東漢末期,南北朝時代。五代時期都是武人當家。而整個北洋和民國時期無疑也是武人當家,也就是軍閥控制政局,國民黨政府雖然號稱文官制政府,但實際上也是武人當家。既然是武人主政,軍閥當家,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文化,因大字不識而鬧笑話的軍閥不少,其中最有名的代表就是張宗昌和韓複榘,有意思是二人都當過山東省政府主席,主政一方,作為孔老夫子的故鄉,居然是兩個文盲主政,實在是莫大的譏諷,但實際上有一個卻有些冤枉,那就是韓複榘。相聲大師侯寶林先生有個著名的相聲段子叫《關公戰秦瓊》就是編排他的。這個相聲後流傳甚廣。至今也是膾炙人口。

但歷史上的真正的韓複榘並非是草莽之徒,也不是不識字大草包,更不是土老帽。事實上,韓複榘是有一定文化水准的。其父是個秀才並以教書為生,韓本人在父親的訓導下,雖然說不上是飽讀詩書,博古通今,但也算是有一定文化水準的,而且寫得一手好字。比張宗昌,孫傳芳之輩强多了。

韓複榘(1891年—1938年),字向方,河北省霸州市人,韓複榘19歲離家投效兵營。不過是混口飯吃,因作戰勇敢而兼通文墨而逐步發跡,不到半年就由正兵提升為營部司書生。後隨馮參加灤州起義,就此成為西北軍一員,做到了團長。成為西北軍嫡系,韓複榘跟隨馮玉祥多年,連年征戰,作戰勇敢,戰功顯赫,深得馮的賞識。韓複榘與石友三、孫良誠等人並稱為馮玉祥的十三太保,後來在北伐戰爭中一路猛打猛衝過關斬將,是率軍第一個打到北京城下的北伐將領。北伐以後擔任第一軍第一師師長兼天津警備司令。就這樣,韓複榘算是進入民國“高級”將領之列,後來在中原大戰前被蔣介石收買,脫離馮玉祥投靠蔣介石。

在投靠蔣介石以後,韓複榘被蔣介石任命為“討逆軍”第三路軍總指揮,二級上將。39歲的韓複榘於1930年9月就任山東省主席,成為繼孫良誠和陳調元之後第三任國民黨山東省主席,開始了他長達八年的對山東的統治。韓複榘在主政山東的時候,最讓人稱道的一件事情就是將鄒平縣劃給梁漱溟做“鄉村建設運動”的實驗區。韓複榘主政山東的時候與蔣介石的衝突很大,不是處處都聽蔣介石的,實際上是處在半獨立的狀況。

韓複榘統治山東的時候,審理案件不按國家法律審案。而是自訂法律,當時國民黨政府已經司法“獨立”審案,但韓複榘卻以親自斷案為快事。審案一般在每週三、週六和周日上午,地點常設在省府大堂前。審問時兩名法官各抱案卷,分列韓之左右,韓複榘的前面則是荷槍實彈的執法隊,地下放一大捆繩子和七八條軍棍。審問開始,所有犯人都帶到堂前,由司法科長和軍法處長分別唱簿子,手指堂下犯人,姓甚名誰,案情如何等。韓複榘有時追問幾句,有時一句也不問,高興時,常回頭過問站在一旁的記隨從:“我問得如何,”隨從總是回答:“主席問得好。”

韓複榘聽完一個案情介紹,便舉手加在額上,閉目沉思片刻,然後他的手由上而下一抹,如往左擺表示開釋的意思,若急劇地往右一擺,是要將此人槍斃的意思。韓複榘的審案,以速審速决出名。幾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案件,用不了多久就能審訊完畢。其判决非常簡單,要麼釋放,要麼殺掉,鮮有三审的。審訊完畢,韓複榘馬上走下座位,用手指向左邊的說:“開釋!”指向右邊的說:“槍斃!”這一宣佈,被開釋者連連向韓磕頭,稱頌為“韓青天”,被處死的人,即大呼冤枉,哭叫連天。韓複榘本人即在這一片喧鬧聲中退了堂,然後騎著自行車在大堂上繞上幾周,表示快意。而山東的司法部門也只有照搬,也可見國民黨政府的昏聵。

在抗日全面爆發以後,韓複榘被國民黨政府任命為第五戰區副司令長官兼第三集團軍總司令(司令長官是蔣介石,包括第五集團軍司令顧祝同)。在1937年冬,日軍進攻山東時,韓複渠為保存實力,不戰而弃濟南。撤離前下令焚毀省政府等,名曰“焦土抗戰”。1938年1月11日,蔣介石在開封將韓複渠誘捕至漢口。1月24日,對其進行“軍法會審”,以“違抗命令,擅自撤退”罪予以處決。這是抗戰以來第個被軍法處死的國民黨高級將領。

但問題是韓複榘為何不抵抗,蔣介石又是如何誘殺的韓複榘呢?當時,韓複榘任第三集團軍總司令,兼任第五戰區副司令長官。負責指揮山東軍事,承擔黃河防務。後來日軍南犯時很快就逼到黃河北岸,並不時朝濟南開炮,濟南形勢已經是十分緊張。但日軍並沒有北渡黃河,而是與韓複榘隔河對峙了一個多月。

也就是說,日軍主力在此期間日軍除打炮外,基本上按兵不動的,飛機也僅僅是飛過來兩三次,不過是偵查韓複榘軍隊的動向,也過幾枚炸彈。韓複榘肯定是不會主動出擊的。他的軍隊是他自己的,是他的本錢和實力的保障,韓複榘多次和手下人說:“你知道蔣介石什麼時候跟日本人妥協嗎,我們就這麼幾萬人,這個家底犧牲完了,那時蔣忽然跟日本人來個什麼協定,那華北就沒有我們的份了。”“他們不守南京,卻叫我們死守濟南,叫我們用步槍去跟日本人拼嗎?”私心作祟是韓複榘不抵抗的主要原因,當然,這也是當時蔣介石非嫡系雜牌軍的通病。

12月下旬,韓複榘下令放火燒掉省府、日本領事館和濟南重要的建築物,縱兵大肆搶掠在濟南的洋行、工廠、倉庫、銀行等,濟南全城火光沖天,一片慘相。趁著混亂,悄然地由西門逃出。不放一槍一炮,讓出黃河天險,讓日軍不費吹灰之力渡過黃河直撲濟南,蔣介石在接到第五戰區副參謀長蔣伯誠的報告後,給韓複榘發來了十萬火急的電報,嚴令韓複榘不得放弃濟南,但電報再快也沒有韓複榘的腿快,韓複榘已經逃已到了泰安。12月25日上午,日軍對濟南展開猛攻,26日晚日軍向濟南炮轟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佔領濟南,而當韓複榘得知日軍乘勝進擊,直撲泰安而來以後,還是繼續逃跑。蔣介石又急電韓複榘死守泰安,此時的韓複榘卻逃到了濟寧。同行的蔣伯誠問韓複榘說:“不是說我們住泰安嗎,”韓複榘道:“已到濟寧,泰安就不必提了”。正式由於韓複榘第五戰區對日軍抵抗不力,幾天之內,山東大半即淪入敵手。為了懲罰韓複榘震懾三軍,給予那些不戰而逃的將領以懲戒。蔣介石秘密召集軍政部長何應欽、白崇禧、陳誠舉行會議,决定對韓複榘依法究辦,借此鼓勵人心士氣。

蔣介石誘捕韓複榘頗費了一番心機,想想蔣介石也够可以的,作為國家首腦,三軍總司令,依法槍斃一個臨陣逃脫的一個將領,還得如此,真够失敗的了,也可以想見,蔣介石麾下都是些什麼人吧。蔣介石讓李宗仁先在徐州召集一個臨時軍事會議,然後由將李宗仁和韓複榘一起到開封開會。1938年1月7日,以李宗仁的名義在徐州召集第五戰區軍政會議,已有警覺的韓複榘卻藉故推託,讓他人代勞。韓未去參加徐州會議,蔣介石只好親自出馬,開開封召開會議。會議定於1938年1月11日舉行,名為“北方抗日將領會議”,蔣介石親自給韓複榘打來電話,要他務必參加開會的,部屬們紛紛勸韓複榘不要去。韓複榘找人算命。說是主席此去,定然洪福齊天。”韓複榘居然深信不疑。

1938年1月10日上午,韓複榘從巨野啟程直接到達開封,參加於11日下午在開封南關袁家花園禮堂舉行,會議由蔣介石親自主持,並由蔣首先訓話:“抗日這個重大的責任應該是我們每個將領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竟有一個高級將領,放弃山東黃河天險,違抗命令,連續失陷數座大城市,使日寇順利進入山東,影響巨大。我問你韓主席,你不發一槍,從山東黃河北岸,一再向後撤退,繼而放弃濟南、泰安,使後方動搖,這個責任應該由誰來承擔”。

韓複榘當即站起來,說道:“山東遺失,我有責任。可是南京遺失算誰的責任?”蔣介石氣得渾身哆嗦,正顏厲色地一拍桌子:“我問的是山東,不是問的南京!南京遺失,自有人負責!”韓複榘還想反駁,身旁的劉峙拉住他的手說:“向方,委座正在冒火的時候,你這是何必呢,走,先到我那裡歇一歇。”不由分說便拉著韓從邊門走了出來,這時一輛小車悄悄地開到跟前,劉峙用手一指說:“這是我的車子,請上車吧!”說著把韓推上車,隨手關上車門。韓剛上車,汽車前座上兩個人即爬到後車廂來,分坐在韓的兩旁,出示預先寫好的逮捕令給韓看。並說:“奉上峰的手諭,你已經被逮捕了。”至此,韓複榘才大夢方醒。汽車飛快地駛向火車站月臺,上了一列待發的專車,戴笠親自當押車人員。專車抵達漢口後,然後由專輪渡江送解武昌,把他交給了“軍法執行總監部”,關押在軍事委員會辦公廳旁邊的一座二層樓上。這時已是1月12日的夜晚了。

韓複榘被捕後,不少人也多方奔走進行營救,但無果。蔣介石是下定决心殺一儆百,韓複榘一案在1938年1月19日由高等軍事法庭會審,何應欽為審判長,正式審判於1月22日下午開始,韓複榘一句也不答覆,也不請求寬恕。法官再問,還是一言不發。在逮捕令上,已注明了韓複榘罪狀和革除韓複榘的二級上將及本兼一切軍政職務。這次審問就等於是宣判,此後再也沒有審問過。1月24日晚7時,兩名特務上樓對韓複榘說:“何部長請你談話,請跟我們走。”並問韓複榘:“家裡有沒有事?你寫信我們可以送到。”回答說“我沒有家”,隨即起身下樓。韓複榘當真的是何應欽找他。哪知走到樓梯半腰一看,滿院子都是荷槍實彈的軍警,至此他才知道自己死期臨頭,然而他又機警地說:“我脚上的鞋小,有些擠脚,我回去換雙鞋。”就在他回頭邁步的一刹那,特務們便向其頭部開了槍。韓複榘回頭說了一句“打我……”話欲未了,頭部又中兩彈,身上中五彈,當場斃命,時年四十八歲。

韓複榘有一妻三妾,給韓複榘共育有4子,後代結局也算平安,其中一子還定居奧地利。韓複榘的陵墓現在在北京香山萬安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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