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7月15日,在遼寧錦州某警察局的審訊室內,亮白的燈照凉了整個房間。頭髮亂糟糟顯得有些不修邊幅的許貴柱坐在警詧對面,眼中臉上都頗有些怒氣,他閉口不言,與負責審訊的警詧開始了拉鋸戰。
最後,許貴柱終於憋不住了,突然坐正身子大聲對兩位警詧說到:“說我殺人可以!說我奸屍不行!我不是變態!我只是在欣賞,一種女性的獨特的美!”
警詧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已經對許貴柱整整盤問了四天,作案細節什麼的他都交代了,就是始終沒有說出自己的殺人動機。現在他終於開口了,警詧才真正確認,許貴柱就是一個變態!
孝子慈父
許貴柱出生於1963年,雖然只讀過7年時間的書,但是為人聰明腦子靈光,長大之後的許貴柱被安排到了鐵路部門工作,工作穩定薪酬也算可觀,但他卻不滿足於此,為了賺錢居然動起了歪心思。
他先是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慢慢地開始“幹大的”,甚而到後來直接發展到了搶劫,囙此他先後三次被捕入獄,在牢裏總共度過了12年的光陰。而在此之前他已有婚配,但因為他屢教不改,前妻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希望,囙此跟他離婚了。
但許貴柱心裡早已在不斷犯罪的過程中扭曲了,他認為這是前妻背叛了他,他這麼“努力”地在外“掙錢”,甚至不惜為前妻入獄,最後換來的卻是前妻的離開,這讓他感到極為傷心,從此開始對女性產生了仇恨。
但他同時也有著極其的克制,出獄之後,他開始裝成了一個老實人。然後又結婚生子,在此時她的妻子看來,許貴柱幾乎是完美的對象,雖然曾經坐過牢,但是此時的許貴柱對父母十分孝順,對妻子十分疼愛,對孩子更是耐心溫柔,是她妻子眼中非常可靠的男人。
惡魔之尾
但許貴柱心中的扭曲卻並沒有因為一個新的家庭而改變,尤其在後來他失去工作有了空閒的時候,他就開始了自己“欣賞美”的道路。
2003年5月18日晚,他已經花了幾天的時間摸清了趙女士的每日作息,得知她常年獨居,於是在這一天晚上,他從頂樓陽臺爬進了趙女士的家。此時趙女士正在酣睡,許貴柱便壓到趙女士的身上,同時掐住了趙女士的脖子。
趙女士一下子就驚醒了,一眼就看到一個頭戴黑套的男人。但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反抗了起來,一時之間許貴柱也壓不住她。趙女士推開許貴柱的手之後立即大喊,原來今晚恰好她的兒子在家留宿。
許貴柱一看“獵物”還有幫手,立即跑路,跑出門的時候正好撞到趙女士的兒子。許貴柱鬼使神差地快速握了一下這年輕人的手,還說了聲“謝謝”就奪門而出了。
趙女士旋即報案,但唯一留下來的證據只有許貴柱的頭套和兇器——一根木棍,根本無法快速找到兇手。但至少這個惡魔的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惡魔現身
此事之後,許貴柱變得更加謹慎,他開始進行更加詳細的計畫,並且研究警詧的刑偵手段,以防止下次自己的“行為藝術”能够完美完成而且還留下痕迹。
經過好些日子的尾隨調查之後,在5月30晚,他又摸進了錢女士的屋子,這次他沒有再用掐脖子的方法來獲得自己獨特的“審美快感”,而是三下五除二將錢女士殺害了,而後他將錢女士脫光,並且給她穿上了連體襪和鞋子,簡單地“打扮”了一下。
而後,許貴柱把自己的“作品”扶正之後,拿出一副撲克牌跟已經死去的錢女士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欣賞自己的“作品之美”,離開之前就專門清理了各種可能抓到他的線索,還專門在錢女士的背上刻了個“亻苗”字。
這個字並沒有收錄到新華字典之中,而是在康熙字典之中才有,在東北的意思是“美人”之意。
在6月11日晚他又故技重施,再次摸進獨居女士孫女士的家中,並且用斧頭將她殘忍殺害,而後再次將孫女士做成自己的“作品”,在清理完了各種痕迹之後,他還把孫女士的手機帶走
了。
惡魔落網
而正是這部手機,讓警詧鎖定了嫌疑人群。警詧通過手機定位發現許貴柱正從錦州去往瀋陽,試探撥打電話之後,許貴柱甚至還接了,警詧沒有說話,只是聽到類似火車行駛的聲音。
於是警詧立即開始排場當天當時從錦州開往瀋陽的乘客,最終將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了13個人,而許貴柱就在其中。7月初,警詧在問詢時,許貴柱有3次測謊都沒能通過,而且經過其妻子的證言表明,這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裏,許貴柱經常夜不歸宿。
而且在5·18案件中,許貴柱留下的頭套裏有3根頭髮,經過DNA鑒定之後,確定許貴柱就是當晚入室行兇的人,此外許貴柱所持手機也經孫女士親友證實,證實孫女士平常所用的手機。
但即便如此,許貴柱一開始還是閉口不言,不承認自己殺人。直到聽聞無數人罵他是變態,而警詧也以看待變態的眼光看待他時,他才憤怒地交代了自己的“藝術創作”過程,口口聲聲說:“我不是變態!”
最後,許貴柱將自己的所有犯案過程都交代了,並且在2003年11月25日時,許貴柱被判處了死刑。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像許貴柱這般殘忍的罪犯,最後也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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