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雨夜上廁所失踪,兩人有重大作案嫌疑,終因證據不足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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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4月2日晚,雲南西雙版納雲南建設兵團駐地處在一片黑暗中,由於下著毛毛細雨,天上並沒有星星。

西雙版納地處熱帶,植被非常茂盛,白天的熱帶雨林猶如水墨畫一樣風光旖旎,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然而一到夜裡,熱帶雨林就如一個黑洞,可以吞噬一切。

囙此有人說,夜晚的熱帶雨林總是讓人感到莫名的黑怕,尤其是雨季的熱帶雨林。

4月2日晚上9點35分,天已經下起小雨,雲南建設兵團七營三連女知青朱梅華走出宿舍,由於沒有手電筒,他拿一盒火柴走出了房門,朝著約有50米距離的廁所方向走去。

通常情况下,女生都會結伴上廁所,朱梅華也不例外,但是那天晚上,朱梅華並沒有邀請同宿舍的女知青劉桂花同去,劉桂花也沒有在意,因為像這種情況偶爾也會有。

小雨越下越大,半個小時後已大雨如注,然而朱梅華還是沒有回來,劉桂花知道上廁所也就是10分鐘左右的事,這都半個小時了,咋還沒有回來,這令她感到焦急與不安。

劉桂花朝廁所的方向大聲呼喊朱梅華的名字,但當時雨聲淹沒了她的叫喊聲,劉桂花叫了幾聲後沒有力氣了,他站在屋裡一想,朱梅華可能為了避雨而暫時躲在了對面的女宿舍裏。

雨夜正是睡覺的好時機,密集的雨滴落在茅草屋頂發出奇怪的聲音,而大雨打在芭蕉上則發出啪啪的聲音,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像催眠曲一樣,使劉桂花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天已放晴,劉桂花被一陣清脆的鳥叫聲吵醒,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闖進知青們的屋裡,劉桂花伸了伸懶腰,她往朱梅華的床鋪上一瞅,目光一時頓住了,因為床鋪上是空的,朱梅華昨晚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難道出事了?想到這兒,劉桂花渾身一個激靈,清晨還有一點迷糊的睡意猛然間全無,她立即起床穿衣,並來到對面女知青的宿舍裏查問。

女知青互相都認識,然而她們都說,從昨夜開始,她們並沒有見到朱梅華,這下令劉桂花大驚失色。

她急忙跑到連部,向連長和指導員報告了朱梅華失踪的情况。

一個女知青失踪可不是一件小事,連裡感到事關重大,立即又報到營部,後經過層層上報,一直報到了國務院知青辦公室。

兵團保衛部門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調查朱梅華失踪案,並查閱朱梅華的相關資料。

朱梅華於1953年出生於上海市普陀區,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她天生麗質,1970年,年僅17歲的朱梅華長得亭亭玉立,她在上海普陀區新會中學讀書,是公認的校花,也是很多男生追求的對象。

這一年的4月,朱梅華在知識青年下鄉的口號下,她就像電影裏的年輕人一樣,唱著《知青之歌》去了雲南建設兵團開墾種地,她被分配在雲南建設兵團七營三連。

這個連隊的女生並不多,而朱梅華是最為耀眼的一個,她也是兵團裏公認的美人,認識的人很多。朱梅華在兵團一干就是4年。

兵團專案組為了尋找失踪的朱梅華,命令知青們在附近的區域進行地毯式的搜尋,將附近的人家都問遍了,周圍的雨林找了好幾遍,但是仍然沒有找到。

於是專案組又到處張貼尋人啟事,並派人到附近的碼頭、車站、旅舘等地尋找,然而幾天過去了,專案組一無所獲,朱梅華好像人間蒸發了,也好像兵團裏從來沒有過朱梅華一樣。

出動如此多的人力,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尋找,卻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這令專案組很疑惑,他們仔細分析這一案件,研究了朱梅華失踪的幾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私自回家。雲南建設兵團地處農村,知青們基本上每天都要下地幹活,勞動強度還非常大,艱苦的生活條件,也有知青探親不歸的情况發生,朱梅華可能是私自跑回了家。

但是朱梅華失踪的那天晚上大雨磅礴,知青駐地交通條件差,又是漆黑的夜晚,她要想走到車站或者碼頭是很困難的。她完全可以利用探家的時間不回來,沒有必要在雨夜出走。

專案組派人前往上海市朱梅華的家尋訪,但調查人員沒有蒐集到朱梅華回家的任何資訊。

第二種可能是非法越境。朱梅華所在的生產隊離中緬邊境不到20公里,當時偶爾也有人越過邊境到緬甸去,朱梅華有非法越境、進入到緬甸境內的可能。

但朱梅華平時並沒有透露過這種想法,也沒有非法越境的動機,但是有雨夜迷路進入緬甸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要在一個雨夜,穿過熱帶雨林行走20公里到邊境,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再說朱梅華在緬甸沒有什麼親戚和朋友,她去緬甸幹什麼!

專案組問了邊境管理部門,迴響的資訊顯示,在朱梅華失踪前後的這段時間裏,中緬邊境沒有發生非法越境的事件。尤其是西雙版納這一段邊境線,風平浪靜。

第三種可能是自殺,當時朱梅華年僅21歲,正值青春年華,有可能在情感問題上想不開而選擇自殺。

但是接觸過朱梅華的人都知道,朱梅華性格開朗,不太會自殺。女孩子自殺,往往是因為有心愛的男人,但是男人卻不愛她,在心灰意冷的情况選擇殉情,但是朱梅華不存在這種情況。

還有一點很關鍵,如果朱梅華是自殺,那麼屍體在哪裡?如果是自殺,肯定沒有人會給她埋屍體的,如果是投水自盡的話,附近的河流和池塘都沒有發現屍體。

第四種可能是朱梅華在上廁所的過程中,遭到了歹徒的襲擊,歹徒行兇後毀屍滅跡。但是那天晚上下雨,歹徒怎麼知道朱梅華去上廁所,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排除。

第五種可能是情殺,因為在當時眾多的女知青中,朱梅華不僅身材好,而且相貌還十分出眾,她平時喜歡交際,朋友很多,所以情殺的可能性不排除在外。

一個明顯的佐證,她可以讓同宿舍的劉桂花一起去,但她卻選擇一個人前去,還特地拿了一盒火柴,她有可能約好的時間和別人幽會,最後被殺害。

專案組研究後認為第五種可能性很大,於是採取了兩個措施,一個全力查找屍體,二是排查嫌疑對象。

專案組組織人員對附近的灌木叢、河流、土地等進行全面搜尋、打撈和挖掘,並重點對紅堡水庫實施徹底打撈,但都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二是排查嫌疑對象。最後確定兩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第一個重點嫌疑對象是男知青祝為鳴(化名,以下相同),他和朱梅華的關係特別好,也因他和朱梅華的特殊關係而首當其衝被懷疑。

祝為鳴和朱梅華都是上海市人,是地道地道的老鄉,兩人還是中學同學,一道來的西雙版納,兩人一起被分到了建設兵團的七營三連,平日裏兩人關係甚好,在別人的眼裡,兩人就是戀人關係。

祝為鳴成為重點嫌疑對象後,專案組讓知青們提供線索,有一個知青反映,說她在朱梅華的火柴盒上發現了有人歪歪斜斜寫了幾個字:火燒朱梅華。

她認識祝為鳴的筆跡,她說這幾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就是祝為鳴寫上去的。

當時在外人眼裡,兩人的關係一直非常好,有人說祝為鳴在追求朱梅華,但是作為熱戀中的祝為鳴,為何要寫出這麼惡毒的語言呢。

那個知青向專案組提供情况後,專案組立即控制了祝為鳴,並訊問她為何在朱梅華的火柴盒上寫下“火燒朱梅華”幾個字,而那天晚上朱梅華也是拿著火柴盒出去的。

祝為鳴說他和朱梅華產生了感情危機,於是寫下了那個威脅性的語言,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

祝為鳴被納為重點嫌疑對象,專案組對他採取隔離審查措施。在審訊過程中,祝為鳴拒不交代。這使專案組一度認為是祝為鳴殺了朱梅華。

祝為鳴被關起來審查了半年,被關押的房子很小,祝為鳴心情十分低落,他幾乎時時刻刻都躺在床上,由於長時間不下地走動,而且由於艱苦的生活條件,這讓他的肌肉開始萎縮,加上西雙版納氣候潮濕,這加重的他的病情。

專案組詢問了大量的當事人,有一比特當事人說祝為鳴在半夜一點多只出去過一次,大約15分鐘後他返回宿舍。如果祝為鳴作案的話,他根本沒有時間處理屍體。

而朱梅華上廁所的時間是在晚上9點35分,這離祝為鳴出去的時間差了三個多小時,專案組最後確定,在朱梅華失踪當晚,祝為鳴單獨作案是沒有充足時間的。

祝為鳴被關了很久,但又查不出什麼直接證據,無奈之下,專案組只能放人。

1979年初,知識青年開始返城,而受了不少苦的祝為鳴也回到了闊別多年的上海,但他的身體狀況卻是每況愈下,1米8的身高看上去骨瘦如柴。

由於他身體不好,也沒有多少選擇的空間,他隨便找了一個人做妻子,並生了一個孩子,1995年,42歲的祝為鳴被確診為胃癌,他的妻子帶著孩子也離他而去。

祝為鳴感到了生活的淒涼,他身邊已沒有親人,於是只好養兩條狼狗陪伴,他天天抽烟,這加重了他的病情,由於行動困難,狼狗會將香烟叼給他,但這樣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便死在家裡,直到幾天後才被人發現。

被懷疑是知青殺知青的第一個人祝為鳴就這樣淒慘地走了。據說,有關部門的資料裏,他的嫌疑到死也沒有解除。

第二個重點嫌疑對象是七營三連指導員蔣井杉(化名,以下相同)。而蔣井杉被確定為重點嫌疑對象還是半年以後的事。

蔣井杉已經結婚,但是夫妻關係並不好,蔣井杉是西雙版納當地人,他和一個侄女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被他的老婆發現,隨即告發了他。

這一事件的突然發生,使專案組開始懷疑蔣井杉,於是讓所有人提供情况。很快連長董朝同、副指導員周萍就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情况。

連長和副指導員都是連長蔣井杉挨著牆的鄰居,兩人和蔣井杉的妻子都非常熟悉,蔣井杉夫妻關係不好。

有一次蔣井杉夫妻兩人吵架後,便跑到連長董朝同的宿舍,當時副指導員周萍也在,蔣井杉的妻子告訴連長董朝同和副指導員周萍:

在朱梅華失踪的那天夜裡,蔣井杉的妻子看到丈夫蔣井杉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他滿身雨水,肩上扛著一把鋤頭,脚上沾滿了泥,一句話沒說便脫衣洗澡。

在蔣井杉洗澡之前,她的妻子發現他把一塊手錶悄悄塞進牆縫之中。

對於這一舉動,蔣井杉妻子當時沒有在意,直到朱梅華失踪後,她細想那晚丈夫的情景,才感覺不對勁,於是就從牆縫之中找那塊手錶,但是怎麼也找不到。

而巧合的是,朱梅華就有一塊價值185元的瑞士天克諾手錶,這塊手錶是她在回上海探親時父母為她買的。

專案組特地查看了朱梅華的遺物,但是沒有發現那塊瑞士手錶,專案組推斷在案發當晚,朱梅華可能是戴著這塊手錶去上廁所的。

也因如此,蔣井杉被列為重大嫌疑對象。

還有重要的一點,蔣井杉有兩間房間,其中通過一間房間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每位知青宿舍門口的狀況,這其中就包括朱梅華的宿舍。

專案組來到蔣井杉的房間發現,如果朱梅華上廁所,蔣井杉站在屋裡通過窗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只需要在窗戶紙上捅一個洞就可以。

專案組問蔣井杉的手錶哪兒去了,他矢口否認有手錶的事。專案組問他那天晚上究竟幹什麼了,他說那晚雨大,屋邊不遠有一個小水溝堵住了,他去疏通一下,但是沒人可以證明,而且那晚大雨,專案組無法判斷其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是蔣井杉怎麼也脫不了殺人的嫌疑,不過這件事引起了轟動,知青們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的殺人嫌疑竟然落到指導員的頭上,而且他還是連隊裏唯一參加專案組的一員。

當時的保衛幹事孫向榮全程參加了專案組,根據他的回憶,蔣井杉一邊承認說,是他把朱梅華誘騙到家裡,侮辱之後再將屍體掩埋在猪圈裏,另一邊他又要求翻供,對之前所說的話全盤否定。

經過實地挖掘,專案組在猪圈裏並沒有找到朱梅華的屍體。於是,專案組再次大規模對附近雨林裏可疑的地方進行挖掘,但都一無所獲。

不過蔣井杉因侮辱未成年的侄女獲罪入獄7年,對於謀殺朱梅華一案則證據不足被釋放。

保衛幹事孫向榮也是上海知青,他一直放不下這個離奇的案子,2002年4月2日,在朱梅華失踪28年的日子裏,他忍不住去了朱梅華的家。

朱梅華的母親姓陶,此時已滿頭白髮,顯得十分蒼老,她拿出1973年女兒朱梅華回上海探親時拍下的照片,老淚縱橫。

這時朱梅華的母親告訴孫向榮,這一次她問女兒朱梅華為何不常回來探親,朱梅華說:“媽媽,我回家是會沒命的!”

但是無論母親怎麼問原因,她都不再回答,最後朱梅華的母親委託孫向榮,再跟當地公安部門聯系一下,能否再繼續對女兒失踪的案件予以關注,如果找不到兇手,她會死不瞑目。

孫向榮將自己整理收集的資料,寄給了當地的警察局,但是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

直到一個月後,當地警察局給出了書面回應,說這件案子他們又進行了研究,但是一直沒有眉目。

上海的知青後來經常會有一些聚會,他們時常會說起朱梅華,作為同一代人,他們又都在一個團裡生活過,都和朱梅華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也正是不忘這份情誼,知青們一如既往地搜尋著朱梅華失踪的線索。

由於一直沒有找到朱梅華的屍體,知青們總是幻想,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朱梅華可能在幸福地活著,而此時她已經68歲了。

天擇是作者的筆名,對歷史和哲學頗有研究,歡迎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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