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杜月笙”3個字,許多人都不由得發出感歎,這個從小寄人籬下,14歲就隻身一人跑去上海當學徒,短短幾年就得到黃金榮的信任,30幾歲就成為叱吒上海灘的風雲人物,當年黎元洪的秘書長都不由得寫下“春申門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一聯吹捧杜月笙,他的一生,堪稱傳奇。
不過這位叱吒風雲的青幫老大,並沒能笑到最後,1949年4月,杜月笙帶著全家老小百餘號人逃至中國香港,日常生活全靠朋友接濟,這讓在上海腰纏萬貫的杜月笙深受打擊,僅僅2年時間,杜月笙便抑鬱而終,終年63歲,留下一家老小茫然不知所措,其中包括5比特家後,8個兒子和2個女兒。
她叫杜美如,是杜月笙與四家後姚玉蘭所生的長女,同時也是杜月笙最喜歡的女兒,杜月笙臨終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她,臨終前,杜月笙對她說道:“美如,阿爹對不起你,沒能看到你結婚,送你出嫁。”這句話,成為杜美如終身的遺憾,所幸在80歲那年,杜美如在上海老宅中發現了父親留下的驚喜,終於了卻了這個遺憾。
杜美如,1930年出生於上海,這一年杜月笙已經42歲,對於小女兒的降臨,他感到非常欣喜,對她也特別寵愛。杜美如是個聰明的靚女,從小就成績優异,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其實在杜家準備前往香港時,她剛好考上上海聖約翰大學,並拿到了錄取通知書,這是她期盼已久的大學。
可還沒來得及去注册,父親就讓她收拾行李,19歲的杜美如想著,沒關係,過段日子再回來報名,此時的她哪裡知道,這一過,就是大半輩子。當年父親死後,杜家百餘號人陷入了迷茫,一大家子孤兒寡母,只能靠變賣首飾在香港度日。
為了活下去,他們兄弟姐妹只能各奔東西,由於母親姚玉蘭和蔣夫人是舊識,所以她們母女便去了中國臺灣,受到蔣夫人的照顧,過上了平靜低調的生活,杜美如也一天天長大。
25歲那年,杜美如遇到了他,中校飛行員蒯松茂,對方是個熱情大方的小夥子,從小吃盡苦頭,後來又因為戰亂與家人分離,如今他在臺灣,家人都在大陸,且生死未蔔,音訊全無,他多麼想回到大陸,尋找自己的家人。蒯松茂常常凝望著海峽對岸,就像杜月笙當年凝望著海那頭的故鄉上海那般,這一幕讓杜美如動容,便主動靠近了他,後來兩人墜入愛河。
1956年,兩人結婚,因為兩個人都很窮,所以婚禮很簡陋,但他們並不在意,婚後,杜美如已然放下了自己大小姐的身段,親自為丈夫洗衣做飯,照顧他的生活。婚後沒過幾年,蒯松茂被調到約旦大使館,擔任空軍武官,杜美如便帶著孩子,也去到了約旦,並在這裡住了下來。
由於丈夫工作的原因,杜美如與約旦的國王認識了,巧合的是,這個國王特別喜歡中國文化,所以經常邀請他們去王宮做客,讓他們說說中國的事情,一天,約旦國王說道:“約旦要是有中國餐廳就好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杜美如記住了這句話,和丈夫商討過後,杜美如在約旦開了一家中國餐廳。
說來也巧,這時候中國和約旦的關係非常好,而每每吃著中國菜,杜美如兩口子對祖國的思念,便愈發濃郁,她多麼想回到家鄉去看看啊!
轉眼,40多年過去了,杜美如也已經從花季少女變成了八旬老太太,但她從未忘記過祖國,2017年,杜美蘭終於回到了祖國,回到了上海,回到了讓她魂牽夢繞的杜家老宅,來到杜公館門口,杜美如卻突然呆在原地,她用手顫抖地指著大門上方的匾額,上面赫然寫著“竹苞松茂”4字,“松茂”不正是她丈夫的名字嗎!
這房子是杜月笙在上海灘剛發跡的時候蓋的,那個時候杜美如和先生蒯松茂都還沒出生,然而冥冥之中,杜月笙卻已經為他倆牽下了紅線,她不由得想起父親過世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美如,阿爹對不起你,沒能看到你結婚,送你出嫁。”這塊匾額的出現,終於了卻了她和父親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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