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該句詩的大概意思是以賣唱為生的歌妓不懂什麼叫亡國之恨。自古以來,人們都認為“娼妓”是一種踐踏自尊的職業,是一種誤國誤人的職業。其實,這是一種以偏概全的認識,不是所有的歌妓都是誤國誤人的,比如隱居於瀋陽農村的“她”,就是一個愛國名妓。
一張照片道出驚人身世
某一天,瀋陽的一個村子來了一比特貌美的女子,她是鍋爐工人李振海剛娶過門的妻子。
李振海有四個孩子,是他死去的結髮妻子與他所生,囙此,剛過門的妻子自然而然成為了四個孩子的繼母。貌美如花的妻子嫁給一個鄉村人,這讓村子的人都感到驚訝,查探她的身世,卻一無所獲。
據其中的一個孩子的回憶,她的繼母非常愛美,一直都穿著旗袍,還特愛乾淨,從未下過地幹活。看似不容易親近的她,卻經常和村民們打成一片,為他們彈唱曲子,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
就是這樣,她以一比特普通農村婦女的身份在村子裏生活了幾十年。
到了晚年的時候,她經常拿出一張照片看,照片雖然模糊,可依稀能看清照片上的女人和將軍的容貌。
隨著這張照片的出現,她的身份也隨之被村民們所熟知並且感到驚訝,原來被他們當成普通農村婦女的她竟是愛國名妓小鳳仙。
談起小鳳仙,人們勢必會談起她與蔡鍔將軍的愛情故事,而要談起兩人的愛情故事,那就得從那個動盪、混亂的背景說起。
蔡鍔遭變相軟禁
“流血救民吾輩事,千秋肝膽自輪菌”,1900年,懷抱滿腔愛國抱負的蔡鍔從日本回到了中國,之後他為了參與國家的大事與政治,前往北京投靠袁世凱,希望一展抱負。
可事與願違,蔡鍔非但不能一展抱負,反而遭到了袁世凱的變相軟禁。
初次見到蔡鍔,袁世凱就把其視為了自己登基路上的阻礙石,可他又賞識蔡鍔的才學本領,為此,他希望通過收買的管道,讓蔡鍔為其效力。
袁世凱對其使用了一些政治計量,變相軟禁其。起初的蔡鍔沒能看透袁世凱的本質,畢竟他曾經資助過蔡鍔留學日本。可當蔡鍔看透這一切之後,卻已回天乏術。
小鳳仙的身世之謎
其實,歷史上對小鳳仙身世的記載,有多個版本。有說她是富商之女,因中道家落而被其母賣到妓院;也有說她是在戲班長大,之後生活所迫,落入紅塵。眾多版本中,唯有以下這個才是被眾人所認可。
小鳳仙原名朱筱鳳,1900年出生於浙江杭州,其父朱承海,其母是朱承海的偏房夫人。朱筱鳳的母親,不願再忍受朱家人歧視和冷落,於是帶著她一起離開了朱家。不久之後,朱筱鳳的母親因病逝世,朱筱鳳就此流落街頭。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遇見了一比特姓張的奶媽,見其可憐,奶媽便收留了她。不久之後,朱筱鳳更其名為張風雲,並在浙江巡撫增韞家做幫傭。
命運如此捉弄人,進入增韞家不久,辛亥革命就爆發了,增韞一家未能在此次革命中倖免。在革命軍打入其家門之前,奶媽就帶著張風雲逃命了。
之後,張風雲被奶媽暫時寄託於一比特姓胡的藝人,跟其學戲,賣唱為生,並取藝名“小鳳仙”。
當時的上海動亂不斷,為了保命,胡老闆帶著小鳳仙去到了北京的陝西巷雲吉班賣唱接客。憑藉較好的面容和高超的技藝,小鳳仙初到不久的小鳳仙就已經名震京師。
兩人相遇,互生好感
被軟禁的蔡鍔無力為國效力,更不願助紂為虐,整日在胡同裏尋花問柳,吃喝玩樂。對於被軟禁的蔡鍔而言,只要不插手袁世凱的事,其它的事基本都是被允許的。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混迹於風花雪月之地的蔡鍔與小鳳仙第一次相遇了,那時蔡鍔33歲,小鳳仙17歲。時間一長,兩人漸生情誼,無話不說,無話不談,蔡鍔還為其贖了身。
蔡鍔的有情有意,滿腔的抱負讓小鳳仙心生好感,小鳳仙的陪伴,也讓蔡鍔的日子有了趣味。兩情相悅,英雄美人,兩人的相遇相愛,堪稱一段絕世的愛情佳話。
之後的日子裏,蔡鍔向小鳳仙透露了自己的心聲:自己之所以混迹於風花雪月之地的,完全是為了麻痹袁世凱,放鬆其對自己警惕和監管,好尋找機會脫身。出於對蔡鍔的愛和報國之心,小鳳仙决定幫助其脫離魔爪,讓其可以施展自己的愛國抱負。
幫助蔡鍔脫離魔爪
自此之後,蔡鍔和小鳳仙形影不離,一起逛街購物。蔡鍔的行為引發了結髮妻子劉俠貞的不滿,久而久之,一場家庭危機就此爆發。
那一天,劉俠貞與蔡鍔兩人大肆爭吵,蔡鍔惱羞成怒,扇了劉俠貞一個耳光,之後兩人又大肆爭吵陞級為了大打出手,情况一度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袁世凱的耳朵裏,他急忙派人前往蔡鄂家調停,可非但沒有調停,反而氣走了劉俠貞和蔡老太太——兩人連夜就回了湖南老家。
經過這一事之後,袁世凱對蔡鍔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認為他也不過是區區一介風流之輩,徒有虛名,於是放鬆了對他的警惕和監管。
醉翁之意不在酒,第一步計畫得逞之後,蔡鍔與小鳳仙很快實行了下一步計畫。兩人已到天津治病為由,騙得了袁世凱的信任,之後,兩人謊稱病情加重,需要暫時呆在天津療養。
沒有了警戒之心的袁世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1915年12月1日,蔡鍔在小鳳仙的掩護下,成功逃離了袁世凱的魔爪,回到了雲南,舉起了反袁的大旗。
英雄命短,美人幾番嫁人
反袁成功後,蔡鍔就舊病復發,囙此他沒有回去北京找小鳳仙,而是遠赴日本尋醫看病,可還是於事無補。1916年11月8日,蔡鍔因癌症逝世,時年34歲。
幾日後,北京政府為其舉行了禮葬,萬人前來悼念,其中也包括了小鳳仙。當時的她身披黑紗,面容憔悴。自那天以後,小鳳仙就銷聲匿跡了。
幾年後,她嫁給了一比特與蔡鍔有幾分相似的奉系旅長,跟隨他去了東北。可惜的是,該比特旅長在一次戰爭中不幸去世了,小鳳仙再一次成為了孤寡一人,四處流浪。
在那之後,小鳳仙便隱姓埋名,以一比特普通農村婦女的身份在瀋陽生活了幾十年,倘若不是那張照片的出現,她的身份不會被人所知,她與蔡鍔的愛情故事也不會再一次被人所知。
1954年,小鳳仙因病逝世,享年5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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