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友和韓先楚打賭,贏了就請喝茅臺,許世友:這頓酒贏得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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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許世友不抽烟,人們對他的印象也只是嗜酒如命,要不是秘書孫洪憲藏烟被許世友發現,許世友自己講了這個故事,估計也不會有人知道,許世友過去不僅抽烟,而且煙癮很大,他是因為和韓先楚打賭才成功戒烟的。12月29日,孫洪憲依照組織的要求,來到廣州留園7號,也就是許世友在廣州的住所報到了。馬壽生領著孫洪憲走到許世友面前,並介紹了他,孫洪憲給許世友敬了個軍禮,許世友也還了一個。

圖丨許世友

前言

許世友不抽烟,人們對他的印象也只是嗜酒如命,要不是秘書孫洪憲藏烟被許世友發現,許世友自己講了這個故事,估計也不會有人知道,許世友過去不僅抽烟,而且煙癮很大,他是因為和韓先楚打賭才成功戒烟的。

秘書孫洪憲

1973年12月,孫洪憲被調去做了許世友的秘書。能够做許世友的秘書,對於孫洪憲來說,既光榮,同時也有點害怕,畢竟“傳說”中的許世友脾氣不大好,“輕則罵人,重則打人,曾經還打死過幾個老婆和警衛。”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不可靠的傳言,但當時的孫洪憲確實有點小心翼翼,擔心許世友一不高興,就掏槍把自己打死了。

臨走前,給孫洪憲送行的戰友們,還非常損地對他說,“保重啊”,更是讓孫洪憲心裡七上八下的。

12月29日,孫洪憲依照組織的要求,來到廣州留園7號,也就是許世友在廣州的住所報到了。

圖丨孫洪憲和許世友

許世友那時正巧不在家,從南京軍區跟來的秘書馬壽生接待了孫洪憲,他跟孫洪憲講了一些許世友的基本情况,孫洪憲慢慢放鬆了下來。

馬壽生說,

“別看許司令平時比較少見笑臉,其實人還是挺幽默的,生活起居都很簡單,當然你犯了錯,他也會責備你,不過也不要太往心裡去,他不記仇……許司令喜歡實事求是,所以不要在他面前自作聰明,不懂裝懂。”

聊著聊著,聽到發動機的聲音由遠而近。馬壽生低聲說了一句,“首長回來了”,孫洪憲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走進屋裡的是一個個子不高,有點胖乎乎的老人,他看起來很硬朗,雙眼銳利有神,剔過鬍子的臉頰泛著青色,給孫洪憲一種前所未有的威懾力。

馬壽生領著孫洪憲走到許世友面前,並介紹了他,孫洪憲給許世友敬了個軍禮,許世友也還了一個。

圖丨許世友

接著,他們坐下來開始聊天,

“哪的人啊?”

“回首長話,山東煙臺海陽縣人。”孫洪憲還是有點緊張,操著方言卻儘量官方地回答著許世友的詢問。

“媽了巴子的,什麼‘回首長話’,跟我講話不用裝斯文。”

“煙臺數膠東地區,那地方我比你都熟悉,打了十幾年仗,不誇張地說,我走遍了膠東每一寸地。”

接著他講起了膠東大大小小的村莊和地形、還有自己作戰的經歷和遇到的人,他的眼睛裏充滿深情,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崢嶸歲月。

許世友對膠東的感情特別深,一說就停不下來,而膠東地區的鄉親父老,對於許世友也是熟悉親切的,所以孫洪憲慢慢放下了心防。

“你有多少文化?”許世友突然轉了話題。

“文化不高,高中畢業。”

“也算知識份子了,不要假謙虛了。多大年紀?結婚了沒?”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馬壽生插嘴說道,“孫洪憲衕誌快26歲了,司令部已經準予他回去結婚了,他服從安排,所以延后婚期了。”

許世友斜了孫洪憲一眼,“媽了巴子的,年紀輕輕就知道娶媳婦,沒出息!我三十五六才結婚呢?!”

孫洪憲知道許世友是玩笑話,不過還是在心裡吐槽,你三十六歲結的是第三次婚。

圖丨許世友和田普

原來孫洪憲在接到調令之前,剛剛買好東西,準備回山東老家,跟自己的未婚妻成親,就連來回的車票都拿到手裡了,臨時接到調令,只能服從命令,延后婚期。

許世友說完話,就扔下孫洪憲和馬壽生起身上樓去了,馬壽生對孫洪憲一笑,“考核通過了!”

孫洪憲有點不解,聊了半個來小時,許世友不僅沒誇自己,還損了自己半天,怎麼就通過了呢。

馬壽生解釋道,

“許司令就是這種脾氣,對不喜歡的人比較客氣,但也不願意多說,對於喜歡的,才想法子去挖苦你,或是送你個外號什麼的,許司令跟你聊上半個來小時,說明挺欣賞你了。”

就這樣,孫洪憲成為了許世友的秘書,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圖丨許世友

不過孫洪憲還是有點好奇,怎麼就選上自己了?後來他聽說了許世友選秘書的過程,才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是怎麼被選上的。

許世友來到廣州軍區上任之前,軍區機關就開始幫他挑秘書了,許世友只有幾點要求,“1、要年輕有文化,有點文字水准,有在機關工作的經驗;2、老實、忠厚、可靠;3、如果前兩個都具備,最好是個山東人。”

軍區機關反反復複的篩選,在全軍區挑選合適的年輕軍官。

入選的所有人選當中,孫洪憲不算是最優秀的,可能是因為他年紀小,又是山東人,所以被排在了名單的第一位,自然,他也是第一個被彙報給許世友的人。

彙報人還沒把孫洪憲的情況報告完呢,許世友就打斷對方,“行了,不用講了,就他吧。”

“可是,他當兵才四年多,不知道能不能行,後面還有不少人呢,我再給您彙報一下。”

“什麼行不行的,我看他就行,就這樣吧。”於是,許世友只聽了一個人,就一錘定音,定了孫洪憲。

圖丨許世友

許世友和韓先楚打賭的故事

來到許世友身邊的孫洪憲,發現許世友愛喝酒,但是不抽烟,不過他身邊很多工作人員都是抽烟的,不過也不會在許世友面前吞雲吐霧。

一天中午,孫洪憲忙完了手頭的活,一抬頭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就想著過過煙癮,於是點燃了一支烟,一邊抽,一邊繼續翻閱檔案。

突然,他聽到樓道裏響起了許世友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心裡一慌,趕緊把來不及按滅的烟藏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裏。

剛把抽屜關上,許世友進來了,他聞見辦公室裏的烟味了,所以交代完任務也沒走,繼續在辦公室裏踱步。

這可把孫洪憲急壞了,雖然身體正對著許世友,但是眼睛時不時偷瞄藏烟的抽屜。

許世友看著孫洪憲,“胖子(孫洪憲外號),還不把烟拿出來,你想把我辦公桌燒了?”

孫洪憲急忙把抽屜裏的烟拿出來按滅,然後乖乖站著,等著挨批。

沒想到,許世友不僅沒有責備他,反而跟他講了一個很少提及的故事。

“抽烟不是壞事,想抽就光明正大地抽,不用像賊一樣,躲躲藏藏的,我以前也抽烟,一天好幾包呢。”

孫洪憲有點疑惑的神情可沒逃過許世友的眼睛。

圖丨韓先楚

“不信吧?那是抗美援朝的時候,指揮部設定在道地裏,整天暗無天日的,看不見陽光,人憋得慌,所以沒有戰鬥的時候,大家就不停抽烟,我抽烟比別人厲害,一次同時點了八根烟,六根在嘴裡,一個鼻孔在各插一支。一包烟差不多兩次就抽完了。”

孫洪憲好奇地聽著,沒想到許世友跟自己說了這個誰都不知道的“過去”。

“我告訴你我是怎麼戒的,韓先楚和我打賭,他看我煙癮太大,就說我許世友離開烟一天都不能過,還說,我要是戒了烟,就請我喝茅臺酒。美酒和香烟,我當然是選美酒啊,我就想‘戒就戒,不抽不就完了嗎’,然後就再沒抽過一支。”

說完,許世友嘿嘿的笑道,“這頓茅臺贏得可真有意義。”

孫洪憲聽了許世友戒烟的故事,也對他多了些瞭解,那就是從外在比較難看出來的毅力和耐心。

說完自己的故事,許世友接著拿孫洪憲尋開心,“有人喝了一輩子酒,丟了一輩子醜,有人抽了一輩子烟,燒了一輩子手,孫胖子想燒桌子,不想燒手。”

邊說邊溜達走出房間。

圖丨韓先楚

既然說到了許世友和韓先楚打賭,就不得不說一下韓先楚這個人。

江青曾說,“軍中有兩霸,一是許世友,二是韓先楚。”

有人問許世友,他最佩服的人是誰,許世友想都沒想,就說是韓先楚,

“因為他有勇有謀,打仗還不要命,這世上就沒有他韓先楚打不贏的仗!”

韓先楚的出身和許世友差不多,都是那種非常貧苦的農民家出生的,為了活命,韓先楚討過飯,還給人放過牛,做過工,一個沒到10歲的孩子吃盡了苦頭。

12歲那一年,父親咬緊牙關,送他上了一年私塾,16歲,他知道了為什麼窮人拼了命,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原因,便動員了村裡十幾名小夥子,走上了革命道路。

韓先楚進入了湖北孝感的遊擊隊,因為自己帶了人來,表現還特別好,遊擊隊的負責人就說讓韓先楚當這些人的領導。

圖丨遊擊隊

韓先楚羞澀地說,“我沒當過領導,也沒上過戰場,現在讓我帶著,我怕我指揮不了。”

對方哈哈大笑,“不會可以學嘛,以後戰鬥經驗有的是,只要你是真的强,他們一定會服你的。”

可是韓先楚帶過來的人,基本也都是半大小子,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對於打仗也沒什麼正確認知,他們看著自己手裡的大刀木棍,感覺不滿,“為什麼我們沒有槍?”

遊擊隊負責人對大家說,“同志們,你們很多人手裡沒有槍,不能等著上級給你們發,而是要主動去向敵人要。”

遊擊隊打擊的對象是地主土豪豢養的紅槍會,他們有更好的武器和組織,平時也比較囂張,說自己刀槍不入。

有部分不明所以的遊擊隊隊員被嚇到了,對於能够打敗紅槍會,更是不敢想。

他們往前跑了沒兩步,就往回跑,不少人都被紅槍會的槍子擊中了。韓先楚大喊著,“我們是革命戰士,不能死在紅槍會這幫龜孫的槍下,跟他們拼!”

話音剛落,連放幾槍,擊斃了3個敵人,“誰說他們刀槍不入!殺!”

圖丨紅槍會

隊員們的士氣終於被韓先楚給激起來了,好幾個隊員從紅槍會的手裡奪到了槍,對著紅槍會就一通掃射,打的紅槍會落荒而逃,還繳獲了十幾支槍。

同年秋天,遊擊隊被改編為獨立營,韓先楚,這個十幾歲的少年,被任命為一連排長。

於是韓先楚就這樣從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一步步成為了赫赫有名的“龍捲風將軍”。

而這幾十年的戎馬生涯,他用自己的“强”,得到了許世友的欽佩,也包括太多人的讚賞和器重。

一輩子也戒不了的酒

雖然許世友順利戒了烟,但是酒,他可能一輩子都戒不掉。

許世友這一生的熱愛,就是喝酒,新中國成立之後,人們的生活慢慢富裕起來,許世友就嘗到了茅臺,自此欲罷不能。

尤其是晚年的許世友,大部分稿酬都用來買酒了,每天都要喝,一日三餐,除了早餐,午飯晚餐都要以酒下飯,要是沒酒,他就吃不下飯。

圖丨茅臺瓶子

70歲之後,許世友因為健康問題,喝酒受到了限制,他的保健醫生會限制他喝酒,監督他每天只能喝四小杯,四杯到了,就毫不留情的把酒瓶拿走,把許世友給鬱悶壞了。

有一次,許世友好言好語,想要感化保健醫生,放寬規定,讓自己多喝幾杯,對方並不吃這一套,依舊堅持。

把許世友氣得大罵,“你敢拿我酒瓶子,你給我滾!”

“滾也不讓你多喝,這是上級交給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也要對你的健康負責。”

許世友沒轍了,他直接開始耍無賴,搶過酒瓶往嘴裡灌酒,跟個小孩子似的,工作人員被嚇破了膽,著急的把酒搶回來。

圖丨許世友

工作人員把所有的酒都鎖了起來,並且派專人把守,於是,許世友開始跟大夥玩起了心理戰,他趁工作人員忙事情或是轉身的時候,從床底下摸出酒瓶,喝兩口過過癮,看對方回來,馬上藏起來。

若是被人發現,要沒收“罪證”的時候,許世友就可憐巴巴地跟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歲的工作人員說,“孩子啊,讓我喝兩口吧,我喝一口少一口了。”

為了許世友的身體,大夥不能心軟,加强監視和搜查,於是找出來藏在沙發下麵的半瓶酒,工作人員詢問怎麼帶進來的,許世友就嘿嘿的不回答,絕不出賣“同夥”。

醫護人員非常著急許世友的身體,“許司令,您這樣的身體情况,喝酒等於吃砒霜啊,您不能這樣。”

許世友聽完,還是不以為然,

“砒霜就砒霜唄,沒事,我抗毒能力好。”

許世友為了喝酒,大概什麼都能不在乎。

圖丨許世友

有一次,許世友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就臉色發白,神情恍惚,醫護人員感覺不太對勁,就進入衛生間查看,看見裡面有一件軍大衣。

醫護人員疑惑的走過來,順手朝口袋裏一摸,果不其然,裡面放著瓶酒。

被揭發的許世友只會傻笑,反正酒已經到肚子裏了,不管對方說什麼,自己也無所謂了。

後來,許世友的肝病越來越嚴重了,常常出現昏迷的情况,他已經不能進食,身體浮腫,下肢還有不少出血瘀斑,即便這樣,他依舊忘不了茅臺。

只要許世友醒過來,就會招呼工作人員拿“酒”過來,那只是一個滴酒全無的茅臺空瓶子。

許世友深情地撫摸著空酒瓶,把瓶蓋打開,努力地把瓶口凑近自己的鼻子,貪婪地吸收著裡面的酒味,久久不願撒手,他只能用這樣特殊的管道過過酒癮了。

圖丨許世友

而茅臺對於許世友來說,確實也是一劑“良藥”。

後期病情所引發的疼痛是很多人難以忍受的,即便是在戰場上不怕死不怕疼的許世友,也有點撐不住了。

他的親友用筷子蘸了點茅臺,往他的嘴裡滴了兩三滴,奇跡出現了,因為疼痛而躁動不安的許世友,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後來又出現連續高燒的情况,嘴唇腫脹、皸裂,並且一直在不受控的顫抖,皸裂處開始滲血。

醫護人員給他擦了經過嚴格消毒的注射用水,還給他塗了滋潤型的油膏,不管哪個,通通一點用都沒有。

後來用棉球浸上茅臺,在他嘴唇上來回擦了幾遍,既能濕潤嘴唇,又能消毒,這可太合許世友的心意了,已經昏迷好幾天的許世友,上下唇一閉一合,居然砸吧起味道來。

1985年10月22日,許世友逝世,享年80歲。

因為許世友申請土葬的報告已經通過,所以許世友的遺體將會被運回他的老家大別山。

既然回到大別山,回到自己的家鄉,也應該按照大別山的的風俗,可以在靈柩中放些殉葬品。

圖丨許世友墓前的茅臺酒

他去世的時候,南京的住所中還有40多瓶茅臺,有人提出全部陪葬,有人提出放一半,妻子田普不同意,他知道許世友雖然愛喝酒,但是本質節儉,這麼多酒埋在地下不能喝,許世友自己肯定也不會同意。

經過商量,最後決定,象徵性地放一瓶,這樣許世友既“有的喝”,還不會浪費,剩下的,就贈與許世友生前的親朋好友。

除了酒,還放了一個白玻璃的小酒杯,這是許世友生前最常用的小酒杯,希望許世友即便是去到另一個世界,依舊能够喝著小酒,滿足肆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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