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你參加抗日組織被日軍活捉,如何能像烈士一樣不出賣組織和戰友?我們說一個抗戰時期的事情,日軍在冬季掃蕩的時候,將一個村子全村的男性下河,讓他們砸開厚冰,在氷水裏摸魚。如果抗拒直接上來,就會被日軍用刺刀捅死。這種虐待有多少人可以堅持?
當時的人可以堅持,最關鍵的一環,是對侵略者刻骨的恨。不能用和平時代的思維來推測戰爭時代的選擇,建國後出生的這幾代人越來越安逸,別說酷刑,好多人最痛的經歷就是骨折和痛經。而且現在完全沒有需要忍受酷刑的理由。
偽滿時期,齊齊哈爾師範學校學生崔世奎和奉天工業大學學生邱蔭閣涉嫌“反滿抗日”被日本憲兵逮捕。他們回憶說當時:“天天遭到刑訊,少則一二次,多則三次,就晝夜不停了。拳打脚踢,鞭撻棒捶,是家常便飯;夾手指,十指連心,滿頭大汗,痛不欲生;捆在特製的木凳上,頭卡在特製的木框裏,口鼻上方對著水門,先是嗆嗆,停停,不招供,開大水門,透不過氣來,嗆出肚裡食物,慘叫,一會就昏死過去!被拖回牢房,蘇醒後,鼻孔、喉管劇痛,腔腹欲裂!
在自覺自願基礎上,以冒險犯難的獻身精神,讓他們挺住了日軍的拷打。在被釋放出去以後,繼續參加鬥爭,毫不屈服,更不會被嚇倒,還繼續和日本人幹。
還聽過一比特15歲的烈士被日軍活捉,讓他供出部隊去哪裡了,以及村子裏的情况。他不說,日軍就用刺刀在他身上一個一個的捅窟窿,甚至把手脚上的骨頭一小塊一小塊地給他剔出來。最後血都流幹了,也沒說出一個名字,沒有說出部隊開拔的方向。
不僅僅如此,就是在華北大平原,在山西山區成為一名遊擊隊隊員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就以吃飯來說,大米白麵,想都不用想,一年都吃不上一次。主要就是吃糠,不管粗糠細糠,基本上沒什麼營養,吃到肚裡,不消化。擁塞到直腸,硬,像杏核,拉不出屎來。男人、女人都是這樣,生疼,肛門流血。小孩們疼得嗷嗷哭。
1942年秋天,元氏縣抗日政府在曠村召開全縣幹部大會。與會人員大都“便秘”,會還沒有散,不少人就坐立不安。後來縣長吳秋只好“對症下藥”,號召大家開展一次“互助拉屎”活動。這才有了後來的快板:抗日戰爭真是難,拉屎如過鬼門關。吳縣長,真是沾,拉不下屎來(號召)用鑰匙剜。黨政軍民同甘苦,日本鬼子早完蛋!”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什麼是糠,糠就是穀穗在穀場上打下的第一層外殼,是包裹穀粒的,經經風雨,曬太陽,粗糙乾澀,就是糠。
在華北,在山西,在河南,大部分遊擊隊和民兵在敵後作戰,都是拿著土制武器,吃著粗糠。冒著生命危險與日軍進行戰鬥。
我們都知道一句話,與日寇交戰不久戰士們打光了子彈,於是他們開始用石頭、木棍與日寇展開殊死搏鬥。但是,這句話其實不準確!很多老兵說:我們沒有那麼多槍,兩三個人用一條槍。戰鬥一開始,我們很多人就在用石頭、木棍與日寇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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