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耿飆在甘肅發現一商人形迹可疑,走近一看大喊:徐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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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革命流血不流淚,生死尋常無怨尤。”1937年,身處甘肅的紅四方面軍參謀長耿飆在東部一帶進行偵察,卻在見到一個模樣像是商戶有些形迹可疑的人之後大喊了一句:“徐總指揮!徐總指揮!”1936年10月11日,黨中央發佈了《十月份作戰綱要》,三大主力軍在短暫地休整過後,計畫從11月中旬開始,朝北方進行發展,河西部隊組成西路軍進攻並佔領寧夏,其中任命徐向前任西路軍總指揮,陳昌浩為政治委員。

“革命流血不流淚,生死尋常無怨尤。”抗爭和革命像是人類歷史中一首首激昂澎湃的高歌般,往往充斥著偉大的精神以及從不會冷卻的熱血,由每一個走在革命之路的英雄戰士們唱響。

一百多年的中國近代史,便是這樣一支從欺辱和欺壓中逐漸響起來的長歌,好像注入了戰士們鋼鐵般的意志,在歷史的長河中無畏地翻滾著向前沖去。

一隻尋常的軍隊如果淪落入無法勝利的絕境,不得已只能四散而走時,軍心也會隨著人員的分走而粉身碎骨,但紅軍卻因為擁有著强大的意志和信念,即使落入絕境之中也能够憑著决心和毅力,哪怕是邁過千山萬水也要回到大部隊的懷抱之中去。

1937年,身處甘肅的紅四方面軍參謀長耿飆在東部一帶進行偵察,卻在見到一個模樣像是商戶有些形迹可疑的人之後大喊了一句:“徐總指揮!徐總指揮!”這個“商人”竟然是西路軍總指揮徐向前將軍,徐向前究竟遭遇了什麼會一身商人打扮呢?身為參謀長的耿飆又為何如此激動?

寧夏戰役計畫

自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後,紅軍不得不為了革命的延續而放弃原有根據地,並踏上了漫漫長征之路,歷經數次兇殘的追擊後北上尋找一片新的天地。

邁過荒蕪的草原,攀上寒霜皚皚的雪山,紅軍三大主力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得以在甘肅會寧成功會師,但會師僅僅只是一個階段性的小小勝利,紅軍之後的道路究竟應該怎麼走?對此,黨中央和中央軍委進行了慎重的考量。

1936年10月11日,黨中央發佈了《十月份作戰綱要》,三大主力軍在短暫地休整過後,計畫從11月中旬開始,朝北方進行發展,河西部隊組成西路軍進攻並佔領寧夏,其中任命徐向前任西路軍總指揮,陳昌浩為政治委員。

這一項寧夏戰役計畫,誓要將陝北、隴東和寧夏作為根據地的大後方,用以鞏固和擴大陝甘寧邊區為中心的西北抗日根據地,並從而打通與蘇聯聯系的通道。

想要攻佔寧夏,那麼河西走廊的位置是極為重要的。西路軍前行的初期很是順暢,河西走廊中被稱作“咽喉”的古浪城被紅9軍佔領得非常迅速,之後河西走廊中間地帶也順利攻克了下來。

但隨後形式卻迅速被完全翻轉,佔領了古浪城的紅軍隊伍遭到了敵方尤為猛烈地圍攻,面對如此情景的西路軍在這時才終於體會到這一戰將會有多麼艱難。

慘烈一戰

1936年11月16日,固守古浪城的紅9軍在人數多於我方數倍的敵軍圍攻下,有兩千多名英勇的戰士壯烈犧牲,甚至不少幹部也同樣殞命在炮火和槍林彈雨之中,包括紅9軍參謀長以及25師師長和27師政委等等。

熾熱的鮮血染紅了在飛沙和轟鳴中破敗的城牆,這一場慘烈的戰鬥只是開端,卻遠遠沒有結束。

蔣介石敏銳察覺到了我方想要北上發展的意圖,立即令胡宗南、王鈞、關麟征、朱紹良等人率三十萬大軍向紅軍進攻。

為了能够夾擊紅軍隊伍,蔣介石同時命當時的“東北軍王”以哲部和寧夏馬鴻逵聯合協同作戰。馬家軍對於西路軍的追擊猶如是死死咬住獵物的鱷魚那般,這令無論是軍械還是人數都同敵人有著巨大差距的西路軍陷入了難以掙脫的困境。

當西路軍行至高臺時,再次遭遇敵軍的攻勢,20多天的激烈苦戰,只有兩千多人的紅9軍在面對兩萬人起步的敵軍時依舊保持著不退不降的决心,戰士們用鮮血宣告著决不放弃的信念和决心。

之後的臨澤倪家營之戰更是這些戰役中最為慘烈的一場,原本兩萬多人的西路軍傷亡慘重,僅存活下來不足三千人,其中以30軍政委李先念為首的左支隊率先突圍,這四百多人承載著最後的希望,用傷痕累累的雙腿爬過了連綿的冰山,到達至新疆地帶。

被迫分散

寧夏戰役計畫在敵軍如此大規模投入兵力的壓迫下不得不終止,原本得到命令東返的西路軍在敵軍一路圍追堵截之下也無法再大規模返回,就此釀成了如此大的損失和悲劇。

1937年3月14日,僅剩下兩千多人的西路軍殘部撤到石窩山上召開了一次重要的會議,這也是最後一次西路軍的會議。

身為政治委員的陳昌浩在思索之後認清了現時這宛若絕境般的局勢,若是殘部繼續頑抗只怕最後一點火星都要熄滅,為了能够保存最後這一點力量,他在會議上宣佈:剩下的兩千多人全部分散活動,而作為指揮的陳昌浩與徐向前分別走不同路徑回到陝北向中央進行詳實彙報,用以挽救在戰役中被俘的戰友以及明確寧夏局勢。

身為總指揮的徐向前第一個表示強烈反對:“我不能走!部隊打了敗仗,我回去幹什麼?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難過來的,要死死在一塊,要活活在一起!”但徐向前的反對依舊沒有動搖陳昌浩的决定,最終還是由陳昌浩與徐向前以小分隊的形式離隊,剩下的人採取遊擊作戰的管道,盡可能地保存力量。

昏暗的夜色掩護下,徐向前與陳昌浩帶著三十多名警衛離開了西路軍殘部。在離開的時候,徐向前忍耐不住內心的悲傷望向了那兩千多名戰士,在晦暗之中每一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但他們的身影卻好似在這夜色中有著獨特的光芒,這一眼,也將是最後一眼。

千里歸來

部隊打了敗仗,將領們將會面臨什麼?是責備、懲罰還是革職或者關押?前路茫茫,徐向前感受到身後依舊承載著戰士們的期盼,但回歸陝北中央卻依舊不知會面臨什麼。

徐向前和陳昌浩走至山丹霍城甘家莊時,陳昌浩的胃病發作劇痛難忍,不得已只能够在熱心百姓的家中停留,徐向前卻沒有選擇逗留,他知道或許回到中央將會被懲處被責備,甚至有可能革職查辦,但回歸的念頭卻强烈得好像執意要升起的太陽那般,片刻也不能够耽誤。

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上,酷風吹拂得徐向前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隨時可能遭遇的馬家軍也令他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

幾日的烈日狂風摧殘下,才三十多歲的徐向前一臉亂七八糟的鬍子,衣服上全是沙塵,看上去像是個五十多歲的小老頭,他沒有用當時離隊用來做路費的那幾只金戒指,而是一路乞討,好不容易才走到凉州。

這一路他遇到了西路軍30軍的特務營長蔡大頭,兩人得以結伴同行並順利渡過了黃河。渡河之後,他們一改身上那副破落戶的樣子,在當地剪了頭髮刮了鬍子並打扮成商人的模樣,繼續朝著陝北走去。

1937年4月初,春寒似乎已經遠去,徐向前終於在長途跋涉中到達了甘肅東部王家窪子一帶。

而就在那裡,徐向前終於見到了前來援西的隊伍,紅四方面軍參謀長耿飆在認出徐向前之後激動萬分,他趕忙護送徐向前回到駐地,妥善安排他洗澡吃飯,甚至還將自己的衣服給徐向前穿。

當初西路軍在祁連山戰敗的消息令所有援西軍的戰士們心碎不已,現在得知西路軍仍然還有隊伍存活,這對於共產黨而言已經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劉伯承親自迎接徐向前,並握著他的手說道:“向前衕誌,不要難過!你回來了,就等於西路軍回來了!”

在信念催動下回歸部隊的徐向前再次感受到了黨和戰友們那溫暖的關懷,隨後也有好幾百名西路軍戰士成功得到接應,但徐向前自己卻仍然耿耿於懷自己離隊,在晚年時他悔恨地說過:“我當時不想走,李先念他們也不想讓我走。可我沒堅持住自己的意見,犯了終生遺憾的錯誤,很是愧疚。”

小結:

“恨不抗戰死,留作今日羞。”西路軍的失敗存在著諸多方面的原因,但西路軍戰士們寧願戰鬥到最後一刻的精神卻偉大而充滿光輝,他們用生命證明了自己的勇敢無畏。

戰敗分散的阿兵哥往往會害怕回歸之後遭受處罰,也會害怕再次陷入死亡的威脅,囙此會選擇抱頭逃竄,但如徐向前這樣擁有著堅定信念的紅軍戰士卻永遠不會因為害怕而做逃兵,是黨的光輝和信念令他在艱難的路途上不退縮不猶豫,在未來的革命之路上他們也將毫無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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